看着秒针慢慢地移动,贺往好像想了什么,又什么都没想,乾脆起身出门,只是出了门,就看到谢悠世坐在沙发上。
大早上的时间九点才要上班的谢右林和专职主妇的陈月依都还没起床,谢悠世倒是起了,而且看桌上放的早餐,看来还不是刚醒而已。
「早安。」谢悠世目光移向站着的贺往,说一句后便转回头。
「早……」贺往回答后缓缓地走过去,「你要问了吗?」
「在那之前还是先吃早餐吧。」谢悠世指了指桌上的早餐说,早餐是俩人都喜欢吃的某家店卖的,那家店总是很早就开门做生意,某些饕客还为此跟着早起不说。
贺往只好先去洗漱完在到谢悠世身边坐下开始吃起来,贺往总觉得眼前立场对调的此景似曾相识,等俩人个别吃完收拾好桌面时候,五点才过十五分鐘。
「那先从最开始吧,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车祸的事情?」谢悠世也没拖泥带水,逕自问起话来,谢悠世一下从间适转为正经让贺往差点没反应过来。
「因为,我想要……」贺往有点迟疑的说,「我想要试探你。」
「看你会不会因为知道真相厌恶我。」
如果是这样的开始,谢悠世隐约就能知道为何后来会有手銬那回事,谢悠世点头,继续问。
「那上个月的ktv和之前吴易鑫的事?」
「呵,那个垃圾……他没搞懂状况伤害你,这样子的事情,无论是什么时候的我都不可能让他好过。」贺往冷笑一声,面色有一瞬的狠戾和蔑视,摩娑几下手指。
「至于ktv,只是我年纪小一点的时候跟他们有些帐没算清而已。」
看来萧应晚之前说的正确无误,虽然后面那个回答有些模稜两可,但贺往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够了,谢悠世想。
「好,那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谢悠世没了刚才,甚至是昨天那般淡淡的好像有情绪但又不知是好是坏的模样,莞尔的问:「你曾经跟几个人交往过?」
谢悠世没有问贺往为什么说车祸是好事,没有问贺往生什么病,没有问他怎么对待那些伤害自己的人,没有问跨年时候为什么发病,没有问贺往为什么喜欢自己。那些事情不能说不重要,但谢悠世想要知道的其实不多,只是想要一个大致方向,剩下的,他们的日子还很长,总会知道的。而如果眼下什么都不问,贺往说不定反倒要不安起来,所以谢悠世挑拣几个较为疑惑的问题问。
「我……」贺往愕然,像是不知为何话题如此跳跃,但想要回答又不知从何说起的样子让谢悠世挑眉。
萧应晚说的,之前的贺往是个随便的人;传闻里提的,之前的贺往是个游戏花丛的人;谢悠世见到的,之前的贺往,与一名女子走进巷子──接吻。
现在想到那朦胧记忆中逐间明晰的画面,谢悠世不由感到酸得冒泡,虽然自己也不是没交过女朋友,但总而言之他有什么办法克制现在的自己吃那陈年飞醋,他也不想啊!
没有特别的问性别,是因为那些不知真假的传闻中也不乏说贺往男女通吃的流言,流言不可尽信,谢悠世知道这个道理,不过姑且还是留有范围的给贺往回答。
「我不记得,但只有你是第一个我喜欢而交往的人。」贺往无措的组织言语,握紧自己无处放置的双手,这才抬眸对上谢悠世的双眼。
贺往看谢悠世的表情怕他在怀疑,又说:「你相信我。」
谢悠世突然心中有点好笑,贺往这样的回答在其他不知道的人耳里听着说不定像极了渣男发言,但谢悠世知道贺往说的话很真诚,所以他不会怀疑,也不会责怪和嫌弃他。
「嗯,我相信你。」谢悠世透出笑意地说,不只相信这些回答,更相信贺往的本身,和贺往的心意。
贺往闻言面色不太好看,谢悠世以为贺往觉得自己只是表面说说,便靠近贺往,一时间谢悠世推倒贺往让后者半躺在沙发上。谢悠世的双手撑在贺往耳侧,将人困在沙发与自己之间,挪动右手解开贺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钮扣后又将贺往略为凌乱的瀏海往旁边拨,谢悠世低向前轻吻了下贺往的唇。
「我说我相信你,你说的我都信。」
上下颠倒,几秒鐘的时间换作贺往撑在谢悠世上头。
「你总是这样……」贺往的声音有点哑又带着急切,皱着眉头的表情显露出那双染上情慾的眼,「对我这么好,我根本忍不住。」
总是这样让他难以自持,失了分寸。
「那就不要忍。」谢悠世说完,扣着贺往的后颈,自己吻上去。
二人在狭窄的沙发上,一个手放在对方后脑勺发丝间,一个拉着对方敞开的衣领,不大的空间两人的四肢无处安放的交叠在一起,谢悠世的手从贺往衣领的位置下落至腰间的衣扣,贺往的右手按住谢悠世要动作的手,拥挤的位置下双方的感知一清二楚。
「哥?」贺往稍稍退开,谢悠世不解地问。
「不要这样叫我。」贺往眼眸幽深的在谢悠世耳边低语。
「你不喜欢我这样叫你吗?」谢悠世半侧过头,嘴唇就在贺往的耳畔,「哥?」
再没能说出半句话,贺往便又覆住谢悠世的唇,唇齿交缠间,一道物品掉落地面的声音响起。
「你们……」陈月依手中的中型的箱子落在地上也不知里面装什么。她看着二人的方向,表情有惊吓跟一晃而过的害怕。
谢悠世反应过来坐起身,只觉得一瞬间心脏紧缩一下,谢悠世这才知道虽然之前在想像中能想得很瀟洒,但现实是原来他还是怕他们会不谅解。
原来以为还在睡觉的陈月依竟早已起床,不知从楼上搬了什么下来,然后撞上二人正激烈的接着吻的画面。
贺往拉开与谢悠世的距离,方才稍显失控的表情早已变为平常的模样,他安静几秒才站起身,走向陈月依。
「你要反对?」贺往说,语气不太友善,甚至能听出质问的意味,好像在说:你有资格反对吗?
「我没有那个意思……」陈月依收起最初惊惶的面恐,蹲下身捡起那个封起来的纸箱解释一句后,又慢慢走过来,将箱子放到桌上后又走到右侧的单人小沙发坐下。
贺往看着陈月依,也跟着走过来,坐回谢悠世身边,伸手摸了下谢悠世的头,眼带安抚。
「你们愿意听我说一个故事吗?」静默之中,陈月依像是提起一股气得问,「我认识的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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