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悠世回到家,家中依然无人,在外面吃过晚餐后回家洗漱一番乾脆躺到床上冥想,想着想就睡着了下。不知过多久悠悠醒转,但他没有睁开眼,因为他感受到床边似乎有个人,但是是让他不会起戒心的人。
谢悠世就只感觉那人盯着他看了好久好久,而后蹲下身靠近他,伸出手抚上他的脸,动作轻柔至极,就像一用力会弄坏这样珍宝似。
「我不想做会伤害你的事。」那人说的很小声,但在这安静的房间,只有两道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很容易能听见这句话。
「所以不要纵容我。」那人又说,说完便站起身在原地站了一下后,静静的退出房间。
期末考很快且顺利的过了,时间飞逝,一个学期又这样结束的迎来寒假,假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也能凑足一个月,其中涵括农历过年的那几日。
虽然已经大学三年级的谢悠世在现在大约是准备专题成果最不该偷间的时段,但对于早早就将规定行程做完的他们组来说便没有这种消磨假日的必要,所以在玩这方面可以尽情的放开所有顾虑的安排起来。
不过谢悠世却没有什么安排,本来去年想的是在家下载一些没玩过的游戏玩看看,又或是找一些新兴趣发展一下,再不然就是跟朋友约出去玩……但经过元旦那刻的光景和今年冬天寒冷的程度,只让他想瘫在沙发上不愿动也不愿出门。
「我出门了,今天不……」贺往从房间出来,又是一副收拾妥当准备出门的模样,只不过看向沙发上的谢悠世,接收到后者直勾勾的,彷彿隐含不少情绪的眼神后,到嘴边的话莫名的改了口,「今天晚点回来。」
谢悠世点头算作回应,视线盯着贺往直到人离开了才收回。
说实在他一点也没想通贺往怎么喜欢上自己的,而且他也并不懂贺往所说的「伤害」与「纵容」。
谢悠世不觉得自己对贺往有多好,即便他们成为家人有小半年了。刚住在一块的时候还好说,起初一两个月,他时常与贺往攀谈,贺往虽不多亲近但也不像谣言那般给人生人勿近的距离感,基本对他的话都是句句有回应,而在此之间他也发现自己与贺往谈话都能说的很开心,也逐渐地把贺往当作真家人来对待……再后来几个月贺往开始了时常外出,甚至在外过夜的日子,谢悠世那时候觉得或许这才是他一直以来的生活习惯。
而直到最近,他们二人之间的气氛又开始了一种说不上的彆扭,也可能是谢悠世单方面觉得。
总之就像是捅破了那张纸,有些蛛丝马跡再也没办法隐藏,有些没能说出口的话也彷彿知道了后续。
想了没几分鐘,谢悠世站起身去房间换了一套行头出来,拿起一顶黑色鸭舌帽往头上戴,再加上黑色口罩黑色外套,这打扮要不是现在是白天大概都可以隐匿于黑暗之中了。
身体比大脑行动的快,二话不说的就决定跟上刚道别不到几分鐘的人后头,这个行为是挺诡异的,但觉得诡异却还是做了的谢悠世倒是没有想那么多。
据谢悠世观察所得知的是,贺往出去的时候前面一段基本上是徒步,因为家里车库没有贺往的车子或机车那些,但后面是去哪里、怎么去便不得而知了。
所以加快脚步,谢悠世很容易的便看到不远处的贺往,而他就这么躲在暗处与贺往保持一定的距离跟着他,虽然不知道跟着他到底有什么用也不晓得出于什么心理,但谢悠世觉得自己不做点什么不行。
跟着贺往步行到捷运站后,在北车中心附近下车……贺往依旧没停下脚步。
「喂,你该不会是在跟踪吧。」突然肩膀被一拍,谢悠世当下按捺住差点反射性转身的动作一僵,心中猛然有好几个想法闪现。
跑?还是周旋?
但没等到谢悠世回应,那人便走到谢悠世面前,来人是名男子,年纪身形大概都与贺往差不多,虽然戴着口罩,但上半张脸有一双深邃桃花眼,不难猜出这人大约挺受欢迎。
「你倒是说话啊。」男子一手搭着谢悠世肩膀没收回,一手拿着手机,大有对方不给出满意答覆便要报警的感觉,电光石火间谢悠世生出一个念头于是出声。
「你认识哥?」谢悠世开口才发现自己好像讲了问了有歧意的问题才又补充下半句,「你认识贺往?」
男子闻言眉头微挑,像是在审视的眼神仔细的看了看谢悠世,又像是想到什么般一阵恍然大悟而带了点惊奇。
「你该不会就是贺往的心……咳咳,」男子话说到一半收回手咳了咳个,「你该不会就是贺往的弟弟?」
「我叫萧应晚,你哥的朋友……不过你干嘛跟踪他?」收到谢悠世的点头回答,萧应晚自然熟般的打起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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