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清脆的铃声响彻整间屋内,穿越隔墙进到谢悠世耳里。
谢悠世难得的赖床了,应该说他被自己设的闹鐘叫醒来过,就为了坚持跑步的出席,但跑完回家后又瘫到床上,沾床即睡。也不知是最近闹心事略多,还是冬天加上棉被与床铺的威力太过厉害,总之睡的沉沉,但还是被这铃声弄个半清醒。
正当谢悠世意识介于清醒于朦胧之际,脑袋思绪还沉浸在半梦之中,另一半在思考该不该去开门的时候,他就听到脚步声渡过自己房门外,朝门口去。想当然的这脚步声是贺往,谢悠世思及此便全醒了,毕竟昨天直到他睡觉前都没见到贺往回来。
实在是怕极了贺往没听自己的劝走进那房间然后发生一系列不可收拾的事情,不过看来这些事并没有发生,那就好,价值观方面的事情还能多劝劝。
「你好,请问谢悠世在吗?」谢悠世胡乱的去衣柜扒拉件便服和裤子将睡衣换下,而后整个人贴在门上听着外头的交谈声,这时就听门一开,是一道女孩子的声音。
「你是?」谢悠世听到贺往问。
「你好,我是方晓翎,是谢悠世的国中同学!刚从南部回来几天,听说他前不久住院,就来探望他啦。」女生活泼的声音如是说,谢悠世退开几秒心想,原来是方晓翎啊,真的是很久没见了,大概有半年以上了吧,想完后又继续附耳门上。
国中时候谢悠世有两个最要好的朋友便是方晓翎和沉言盛,不过后者大学去国外留学,又因为疫情问题,三人已经好久没聚在一起过了。
「这样啊,那请进吧。」贺往听不出语气地说,接着就听两道脚步声往客厅去。
「那请问你是……哦,你该不会就是贺往?」方晓翎提着几袋东西放到桌上。
「是我。」贺往挑眉了下,但转念想便知道大概是谢悠世跟她提过自己的事情。
听如此,谢悠世深觉差不多该踏出房门,以免方晓翎开始问东问西,问到一些不该问的事情,于是谢悠世掐在贺往与方晓翎坐在两张不同沙发上的时候开门,而后两道视线齐齐往他的方向看过来。
「早啊。」谢悠世打招呼道,用着拙劣的演技惊讶说,「方晓翎,你怎么在这!」
贺往看着觉得好笑,看样子谢悠世早就醒了,只是不知在房间做什么。
「哦,还不是听说你头破洞,手又……」方晓翎眼神往谢悠世的右手看去,「手又折了,就来关心你啊。」
「那还真是谢谢你啊。」谢悠世看着有段时间没见的方晓翎依旧留着长度只到脖子中间的短发,穿着件粉色圆领衣和直筒裤,很有精神的模样,心觉挺好。
贺往在一旁看着谢悠世走过来坐到跟他同一张沙发的右边,不语。
「不过话说,你回来我怎么不知道,还有你手上那一大袋是啥?……等等。」谢悠世坐下后想到什么又站起身,走道厨房方向从柜子里拿出咖啡包冲泡起来,「来一杯?」
没有特别问谁,方晓翎看了眼贺往说好啊。
捣鼓一阵,谢悠世端着两杯东西走过来,空气中充满咖啡醇厚四溢的香气,方晓翎以为两杯都是咖啡,实则不然,只见谢悠世把其中一个杯子放在贺往前面,是杯红茶。
「谢谢。」方晓翎见贺往注视着谢悠世说,后者只是笑了下当做回应。
「你的,你在等下。」谢悠世将咖啡放到方晓翎面前,又转去厨房打开冰箱拿出罐牛奶倒了一杯给自己,才走回来坐下。
「悠世啊你觉得你还能长高吗?」方晓翎调侃道。
「……呵呵,你还是说说我前面问的吧。」谢悠世喝了口牛奶说。
「哦,就是……」方晓翎喝了口咖啡,又瞄到贺往那,见他又看向谢悠世,且眉头微微皱了下,更准确地说,他似乎看的是谢悠世手上拿着的牛奶。
「就是?」
「回来前几天太忙啦,给你点惊喜不好吗?」方晓翎暂时收回视线笑嘻嘻地对谢悠世说,「至于那几袋啊。」
方晓翎站起身将袋子从桌上拿到沙发中间的长桌上放着,又从里头一一拿出东西。
「当然是土產啊。」
麻糬、糕饼、泡芙、蛋糕、麵包……各式各样的食物,总之非常丰盛。
「你放心,这些事昨天比较晚上来的家人帮我带的,新鲜着呢。」方晓翎又说。
「好妹妹,让你破费了。」谢悠世眼睛亮了,诚心的道谢。
「我记得我比你大几天。」方晓翎眼神抽了下,但瞧谢悠世开心的样子,就饶过他了。
「我把该冰的拿去冰。」谢悠世又把东西一一放回袋子里提起来往厨房走。
方晓翎看着谢悠世欢喜的背影,又看向贺往,贺往像是发觉到有人在看他,也看回去,眼神带着丝询问。
但方晓翎确切看到在那丝询问之前,那双眸中又是怎么样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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