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明明是在顺毛,明明是在道歉,不知道怎么的,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床上。上一次在更衣室里,她就已经被傅斯尧研究的明明白白。这一回,诸多套路,沈潇潇已经不陌生,可还是难耐。
“傅斯尧,你是不是早就想睡我了?”她哼哼唧唧的开口。
进程被打断,面前的男人看着她,墨色的眸子里欲海翻涌。
“你觉得呢?”他开口,声色暗哑。
小姑娘的一双眼睛仿佛盛了水,却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很早。”傅斯尧低声开口,滚烫的气息喷洒在沈潇潇的耳后,“比你想的,早很多。”
窗外,月亮悄悄爬上了枝头,看见一室的活色生香,又害羞的隐了回去。
房间里,沈潇潇泪眼汪汪望着天花板,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好特么疼。
什么轻轻的,都是骗人的。
——
傅斯尧一直有早起的习惯,等沈潇潇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身边的位置早就没了人。
她摸过手机,还不到八点,然后就看到了手腕上的红痕,脑子里不自觉的联想到了昨晚的事情,一张小脸,瞬间红了个透。
他们现在,算是有最亲密的关系了吧。
【fsy:宝贝,醒来没有,我在楼下等你。】
傅斯尧的信息就是在这个时候发进来的。可眼下,沈潇潇有点不太能直视“宝贝”两个字,似乎那背后还有更深刻的含义,比如不管不顾的冲撞,耐着性子的研磨,和所见之处,每一个角落的狼藉。
等沈潇潇忍着不适走下楼时,其他人都已经围坐在了餐桌前。
沈析看了看一清早就明晃晃的太阳,又看着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姐姐,所有所思。
唐小婉忙走上前,有些担心的看着女儿,“宝贝,是哪里还不舒服吗?是不是又发烧了?怎么穿这么多?要不要等下去医院看看?”
云城今天气温回升,白天最高温度将近25度。沈潇潇扯了扯高领毛衣的袖子,试图将手腕上的痕迹遮严。
“没事,妈妈。”
一开口,声音都是哑的,唐小婉更担心了。
“妈,我待会儿没事,带潇潇去医院看看,您放心。”傅斯尧适时开始,却换来沈潇潇狠狠的一记眼刀。
始作俑者,当什么假好人?
沈潇潇今天没什么事情,两人吃过早饭,傅斯尧真的就开车带她出来了。
路上,她扯了扯脖子上厚实的高领,那些暧昧的痕迹是遮住了,可是她也快要被热出痱子了。瞪了一眼身边的男人,沈潇潇不客气的吐出两个字:“混蛋。”
傅斯尧好心情的笑笑,抚上小姑娘的发顶,习惯性的揉了揉,“体谅一下。”
什么?
“单身多年,第一次知道有媳妇儿的好处,没控制好。”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沈潇潇有些狐疑的打量着傅斯尧,对他这话的可信度存疑。毕竟,这人一次两次的表现,着实不像个生手。
“你真的是……”
第一次?
“不像?”傅斯尧挑眉,见沈潇潇一脸的不相信,略微沉吟,“你说的,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
沈潇潇:?
她总觉得哪里不对。片刻,又才气鼓鼓转头瞪身边的人,“你才是猪!”
换来的,却是男人低低的笑声,显然,十分愉悦。
沈潇潇原以为傅斯尧不过是找了个出门的借口,可等看到市二院明晃晃的几个大字时,才反应过来,傅斯尧真的是带她来了医院。
“傅斯尧,我真的没事,不用来医院的。”说完,她又想起来自己的确还在感冒,只是症状已经不那么明显。可是,不是经常有人说,感冒越快要好的时候,传染性越强,不会是……傅斯尧被自己传染了吧?
想到这里,直接就伸手探上男人的额头。
傅斯尧覆上沈潇潇探来的手,“没有,带你去见个人。”
——
周末的医院,人很多,傅斯尧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方宗平正在看书。瞥见门口高大的男人,有些嗔怪的放下了手中的书。然后,就看到了男人身边的小姑娘。
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见自己外甥媳妇。方宗平摘下眼镜擦了擦,又戴上,不自觉的打量了起来。
瞧着,是个很不错的小姑娘。
刚才上来的路上,傅斯尧已经告诉她,是顺路来给自己舅舅送东西的,可等沈潇潇看到舅舅本尊,着实有点意外。
方宗平,二院的院长,极负盛名的神内科医生。老沈极爱看养生节目,沈潇潇在电视里见过这位老教授,刻板又严肃,训起人来,一套一套的。
察觉到小姑娘的紧张,方宗平笑呵呵的摘下眼镜,起身去给他们倒水。
“潇潇吧,赶快进来。我这里简陋,你们随意坐。”
沈潇潇跟着傅斯尧规规矩矩叫舅舅,又乖巧听话的坐在一边,看傅斯尧将车里一摞厚厚的资料交给方宗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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