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列车准点到站。
霍辞订的是民宿,面积约四十平米,冰箱、洗衣机和炉灶都有,平均每晚三百多,进来一看,实物和图片挺吻合的。
不论出差还是旅游,吃住方面能省则省。能做到这点,霍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你要不要先休息会,我去附近超市买点菜。”霍辞问。
褚雾雾扔掉背包,呈“大”字倒在床上,床垫很软,身体瞬间沉了下去,躺着非常舒服。他们至少要在这待半个月。
来的路上她和霍辞计划好了,能自己买菜做饭的,绝不到外面吃。
她脱掉脚上的鞋后翻了个身,麻利地钻进被窝,望着霍辞,嗓音甜蜜,“我在这等你回来。”
她习惯了失眠,根本不觉得睡眠障碍是个问题。
可当有一天,她发现原来自己是可以睡好觉的,每场饱觉醒来的感觉,她无比珍惜。
从床上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霍辞做饭的身影映入眼帘,他身上穿着卡通图案的围裙,毛衣袖口拉至手肘,刚好从厨房端菜出来,颇有家庭煮夫的风范。
也是难为他了,好不容易出来旅游,跟在家一样辛苦。
“醒了?”他注意到她。
“嗯呢。”
“正好,吃饭。”
褚雾雾一边吃饭,一边抬头观察着霍辞。
说实话,国外留学期间,追过她的男生不算少,家境富裕的也不止霍辞一个。
他们追人的手段几乎一模一样,投其所好地送花,巧克力和精美的藏书,节假日约她出来吃饭,散步。或者,抽空陪她泡图书馆。
他们,无论是什么国籍,拥有什么文化背景,在得知她有个谈了八年的过世男友,无一例外地,和她淡了联系。他们很难接受她心里藏着另一个无法忘怀的男人。
所以,霍辞想跟她继续交往,并且结婚的时候,她震惊地有些不知所措,但一想到那半年较为愉快的相处过程,再加上身边好像没有比他更大度,更能宽容她的男人了。
她一定要不停地做事情,制造新的回忆,以转移注意力,好去忘掉段天天,克服生离死别的悲伤。
于是,她和霍辞,顺理成章地结婚了。
霍辞瞥了瞥她,“看什么?”
褚雾雾有理由认为,霍辞之所以这么大度,肯定是因为他过去的感情经验丰富。她含了含筷子,“我可以问问你过去的婚姻吗?”
“我哪来‘过去的婚姻’?在民政局的时候,你不清楚了么,我和你,都是一婚。”霍辞对过去始终三缄其口。
话术和三年前一模一样。
说什么,他把尤里娜当做亲妹妹,他们之间没发生过任何感情和肉体的关联。对外宣布离婚后,家族利益也随之解绑了。
有时说的跟真似的,一句不谈他们相处的细节,要不是他和尤里娜的婚房,前不久以一亿两千万的价格挂在二手房交易平台,她都要相信了。
同居三年,唐僧都不一定忍住。
更何况是他。
褚雾雾发现,也许自己和霍辞是一类人,懒得计较太多,就算过去发生了什么,只要此刻是绝对忠诚的,她都可以接受。
霍辞看褚雾雾转了转眼珠子,然后低下眼帘,安安静静地埋头吃饭,就知道她又在相信自己所坚信的。
Whatever,只要影响不到他们目前的关系,他懒得去矫正她的观念。
婚后的他一般不轻易生气。除非,她没眼力见地问些有的没的,“你说,你和我的婚姻能坚持三年吗?会不会还不如你上一次。”
“你能不能好好吃饭?”霍辞蹙着眉。
他算是发现了,让她睡太久是不行的,刚醒来什么胡话都敢说,“在时间帮我证明之前,我不会再回答这些无聊的问题。”
霍辞打消了今晚早点休息的念头。
晚饭过后,他闯入不到两平米的浴室,从身后抱住正在淋浴的褚雾雾,精心养了她一段时间,身体终于长了些肉,手臂软乎乎的。
之前有多瘦呢,他甚至可以清晰摸到她的每一根肋骨,做的时候,胯骨会硌到他小腹的程度。
霍辞用手托着她乳房,五指向上有力收拢,指尖轻微陷入其中,下巴抵在她肩头,双手开始肆无忌惮地揉搓。
“终于胖了。”
褚雾雾总觉得,霍辞在暗示她胸小,扭了扭肩膀,试图摆脱他的束缚,“我在洗澡呢。”
“老公帮你洗。”
听到“老公”二字,褚雾雾从头到脚僵住。这一词,成功让她耳朵红到了脚后跟,脸颊微微发烫。她要被肉麻死了。
霍辞敏锐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嘴角含着笑,丝毫不留情面:“怎么?”
“我说的不对吗?嗯?”
“你别说了,给我出去。挤死了,我还要洗头呢。”
霍辞用嘴含住她耳朵,呼着炽热的气息,“不是说了么,老公帮你洗。”
不知道为什么,“宝宝”、“宝贝”,或者英文爱称等等,都没有“老公”、“老婆”令她难以接受。仿佛前一天她还是一个少不经事的少女,下一秒她就成为了一名少妇。
生活,势不可挡地将她推入人生下一个阶段。未知领域充满了变数,容易令人惶恐不安。
她真的,能再次获得安稳的幸福吗?如果可以,那一定是小天在保佑她。
褚雾雾停止胡思乱想,转过身搂上霍辞,“那请你,速战速决。”
……
褚雾雾身体裹着浴巾,和霍辞一路从浴室吻到洗水池。
等霍辞一遍遍吹干了她的长发,他一边含住她舌头,一边横抱着她经过小厨房,走过客厅电视柜和双人沙发,将她轻放至阳台外的滚筒洗衣机上。
“嗯?”褚雾雾被吻得有些缺氧,大脑迷糊。
等反应过来时,霍辞抽掉了她身上的浴巾,分开她双腿,将湿浴巾扔进洗衣机,用指关节点击启动。
褚雾雾光溜溜坐在洗衣机上,身上凉嗖嗖的,她瞬间明白了霍辞的意图。
“要不,”她看了看霍辞。
他正用手来回撸动,那东西长得比书上人体器官图还精致,方才还垂头丧气的,不过被他来回弄了几十下,在手里渐渐涨了起来,头部直挺挺对着她。
她有点不太想在这里,怕今后无法直视洗衣机了,“我们还是回床上吧。”
“一会儿。”霍辞专心撸管,哑声随口敷衍了句。
褚雾雾坐在上面,高度正好。他手握龟头对准位置,另一只手穿过她松软的头发,新洗发水的味道很好闻。
“往外坐一点。”
褚雾雾朝外挪动了下屁股,想跳下来。
几乎在同时,霍辞的粗硬的一部分,横冲直撞挤了进去。女人润滑曲折的阴道肉壁,立刻收缩起来,紧紧绞着外来硬物,将他吸咬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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