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有一瞬的凝固,或许是因为她说的话带着寒气,引人深思,惹人顾虑。
幸好初夏温暖,一阵风很快将这寒气吹散了。
忽然起风,徐徐浓烈,不慎之间,甚至吹走了她的面纱。
洛妘无奈嘶气,下意识抬手挡住过分耀眼的阳光。
她在半明半暗的地方呆着太久,连肌肤都是染雪苍白,受不得这样明媚的光芒。
等瞳孔稍加适应后,视线才恢复。
极其幸运的是,她的面纱并未被风吹远,而是挂在了旁边的一颗桂树上;
极其不巧的是,那株桂树生长茂密,以她的身量,必然够不到枝桠。
心中略有纠结,洛妘思量着还是决定放弃。
罢了罢了,即便那面纱是她亲自去欧洲定做的,被风吹走了也没有办法,留不住的就是留不住。
颈间,戒指项链又微弱地闪烁了一下银光。
然后被一道掠过的阴影盖住。
“你……”洛妘望向少年。
沉默寡言的少年没有开口向她询问什么,而是径直跨步走到那株桂树下,直接替她取下面纱,不费吹灰之力,连背影都很轻松。
且具有男性独特的安全感。
那个枝桠,于她而言遥不可及,于他而言却是囊中之物。
一时间,洛妘的心绪有些许微妙。
他拿着面纱重新走回来,站在她身前,低头看了一眼她的手。
纤手莹莹,沾着荷花池水,指尖湿润,她周身又没有可以擦拭的物什,唯有的一块手帕,也被他塞进嫩屄里,无力地任由淫液缓缓浸湿罢。
两人眼神交汇,不约而同地都在想同一件事。
混账。
洛妘暗暗咬唇,小穴瑟缩着绞了一下,且看他要如何收场。
立在阳光之中的少年身型颀长,抬手捧起她的面纱。
“冒犯了。”
叁个字,竟被他道出温润克制的意味,像是隐没黑暗许久再重见天日的情根,暮云破除东雪。
他垂下眼眸,开始帮她戴上面纱。
确实是冒犯,他不可避免地离她极近,拢捏她的发丝,遮住她的巴掌小脸。
金箔般的碎光隐隐绰绰,这是洛妘第一次和他长久对视。
含蓄克制的少年,不曾踏入俗尘,不曾学会人心险恶,有胆量仗着性交的赤裸亲密压制她,却不懂如何在寻常阳光下与她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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