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从小到大的生存法则让她们本能地后退。
实际上,胡寡妇她们刚走没多久,她们去找人被人看到了,立马就有人开玩笑似的告诉了古先生这个事情。
古先生一听这话,立马就怒了,她们居然还敢找人帮忙?
他眼看就要赢了,在他看来就算是胡寡妇她们找到了人帮忙,他依旧赢了,可他还是过来了。
输赢对于他来说很重要,他绝对不会允许自己输给几个女人,更加重要的是,他绝对不允许有人敢挑战他的威严!
于是乎,古先生让人把自己的老太师椅子搬了过来,他就坐在椅子上,周围围了一圈人,他们都要看看镇上到底还有哪个女人敢来帮忙。
李振花一看这个架势,立马也就懂了,开口道:“你们这个架势是要做什么?你们可以找人帮忙,我们就不能找人帮忙了吗?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还是说,你们输不起了?”
女人们在后面听着,心里不住点头,觉得这个年轻女同志说得真对。
古先生被戳中了心事,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勃然大怒,这要是在以前,这个黄毛丫头哪里敢这样?
可身后这么多人,他只能端着架子,说道:“我不和你计较!我们只是过来看看你们这个机器。”
他旁边的男人也道:“怎么?还不允许我们来看了?你们这个机器见不得人吗?”
大家都心知肚明,他们在这里,无非就是为了震慑,为了不让人上前帮忙。
人群中也有人在小声的讨论这个事情。
古先生看了一眼过来围观的人群,人群立马就安静了。
古先生在镇上几十年了,他的那种威严和地主的威严是不一样的,这个国家崇尚读书人几千年了。
他看了一眼那里面的男人们,男人们立马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只是来看个热闹,女人们都低下头。
古先生对于这样的情况感到非常的满意。
古先生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说道:“你们几个女人小孩,做事的确不行,但你们男人都没有来帮忙,其他男人也不好帮忙,至于女人们,多来几个女人做事也没用。”
在他看来,镇上的其他女人是绝对不敢当着他的面来违抗他,出这个风头的。
这话实在是太刺耳了,人群中就有人想出来帮忙了,但立马就被身边的人拉住了。
这个时候要是出风头,那真的会被记一辈子的仇。
胡寡妇也懂这个道理,她叹了一口气,拉了拉还想理论的李振花同志,小声道:“输了就输了吧,咱们趁着大家都在这里,赶紧割,然后给大家显示打稻机的厉害。”
张婶也同样明白大家的为难,其实能够来这么多人她已经很高兴了,于是说道:“没事,我们打赌输了就算了,先把打稻机推出去,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她也不想输,可她现在也知道更加重要的是完成国家交给她的任务。
至于两口子打赌输了,反正她已经被骂了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来一直在低头,这一次低个头就算了,城里的大会……她暂时不去也行。
李振花憋着气,狠狠地瞪了一眼古先生,又埋下头继续干活。
古先生这下子更加满意了,他旁边一个人说道:“还是古先生厉害,号召力强,这下这几个女人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后面的女人们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有人想冲出来帮忙了,但立马就被旁边看热闹的自家男人拉住了,小声道:“你一出去,到时候他们又要说你也是个不安分的。”
实际上,男人压根拉不住。
男人一看这个情况,赶紧退了一步,压低了声音:“你真要去也行,等一会儿古先生走了再帮忙。”
“太阳这么大,他又不可能一直待在这儿。”
好像也是这个道理。
田里,胡寡妇和张婶把已经割好的稻谷抱到了机器面前。
其他人和古先生过来的借口都是来看机器,之前两个人用机器脱粒速度太快,三个人割根本来不及,所以大家都在割,他们过来的时候反而没有人用机器。
现在,两个人熟练地踩上了打稻机。
其他人都是说来看机器的,不管是真的还是理由,现在都凑了过来。
胡寡妇和张婶对视了一眼,然后开始有条不紊地脚上踩踏板,手上拿着稻谷去喂滚筒。
人群中也有不少之前就来看过她们前一次用这个打稻机。
这一开始,就有人瞧出了不对。
怎么这一次踩的比上一次还慢?上一次两个人手忙脚乱的,踩得特别快,踩的太快了就跟跑步似的,当然也非常累。
这一次怎么脚上慢悠悠的?这个机器能行吗?
可再一瞧,脚上的动作慢,手上的动作可不慢?
那滚筒并没有因为脚上慢就转得慢,脚上都没动的时候滚筒还在动,大把大把的穗子喂了进去,出来的时候就只光秃秃了。
“这——”有人惊讶了:“你们这脚都没动,怎么滚筒还在转?”
胡寡妇见她们这下子来了兴趣,立马道:“这样才省力,踩一下会转四下。”
张婶又为之前的事情解释道:“我们最开始不懂这个机器,踩得快,累得快,又喂得太慢了,现在熟悉起来了,脱粒快的很。”
古先生听她们说这些,尤其是看到她们脸上那种骄傲的笑容,他非常讨厌这种感觉,这些女人好像她们懂了多少似的,古先生脸上的皱纹都快拧巴成麻花了。
古先生冷哼了一声,道:“投机取巧!”
一直偷偷看着他的女人用手肘戳了戳后面的人,让她们也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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