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的大抵是与段梦楚有关,而好的呢?
大概也只有和工作有关了。
陈旸有苦衷也有原因,所以,才会不理她,不管她。
这个想法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成为她的安慰剂,但这个安慰剂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
嘴巴除了用来吃饭,还可以用来沟通和解释,如果因为工作,必须和她保持距离,这一点或许可以理解。
可他完全可以提前和她通个气,哪怕是让那个什么秘书知会一声也行,但从头到尾,陈旸一个字都没提。
他自以为保护她,却没想过,这样的方式差点把林汐推向了另一个深渊。
直到某天,林汐忽然有了个念头,是不是她死了,陈旸才会看自己一眼。
她跑到浴室,打开浴缸开关,坐了进去里,手里还拿了把医院顺过来的手术刀。
刀片抵住手腕,锋利的刀口划开脆弱的皮肤,血几乎在瞬间涌了出来。
有点疼,还有点痒,但能忍受。
她将手伸进放满热水的浴缸里。
那血像是会跳舞的丝带,一点点从身体里抽离出来。
林汐闭上眼睛,将身体全都浸泡在浴缸里,幻想陈旸看到自己的尸体会去怎么样的表情?
他会意外,还是惊讶?又或是无所谓。
热水灌进她的耳朵,咕咚咕咚,那一秒,林汐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条鱼。
如果有下辈子,她也愿意变成一条鱼,因为,鱼只有六秒钟的记忆。
老天大概是眷顾她的。
到底,林汐没死成。
她拿了绷带自己包扎,又把浴室打扫了一遍,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但她知道,从那一刻开始她和陈旸这段丧偶式婚姻彻底名存实亡,她不会再为婚姻而忠诚。
至于这件事,林汐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连秦郁都没有。
她觉得挺丢脸的,也不惜地告诉别人,陈旸更不可能。
不过,沉亦舟是个例外。
林汐做好了被他“嘲笑”的准备,但沉亦舟不会笑她,他只会无奈又生气。
“你怎么能这样!”
他的头皮跟着发麻,特别是听她说拿手术刀的时候,整个人都快坐不住了。
沉亦舟握着林汐的手腕,仔细看着,林汐不是疤痕体质,手腕上的伤疤早就褪去了,根本一点痕迹都没有了。
沉亦舟满身的歉疚。
“对不起,我不该走的。”
发生了那样的变故,忘记就忘记了,忘记了还是能想起来的,就算永远想不起来也没关系。
如果他在,一定不会让她嫁给陈旸,就算是求她、死缠烂打或是在婚礼上把人抢过来,不管用多少办法都不让。
至少,那样她就会少一点被伤害的机会。
林汐摸摸他的头。
“你放心,我不会再犯傻了。”
她早就和过去的自己说再见了,这一次,不会回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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