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可是你得上学呀。”
他沉默了会儿,“你说得对,我上完学就来找你,你等我好不好?”
我捧着他漂亮的小脸:“一言为定。”
他甚至不敢期许我的一个吻,后来他说,或许这次赴美治疗,他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他也不敢玷污心中圣洁的我。
小垠或许是此生最爱我,最不求回报的人了。
喝了杯暖茶,他的手终于回暖,他小心翼翼向我提起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秦顾之争,他说明面上是为了钱权,事实上他知道为的是我。
我愣住,没有反驳他,心想小垠你真是单纯,真相恐怕要倒个个儿。
“不过,”他眼里满是希冀,“你谁都不要信,你……”
我顺着他的话说:“放心,本大小姐谁都没兴趣,顶爱的只有你。”
听了我的话,他喜笑颜开,约定下周末的下午为他送机。
那天不知怎的,机场的路非常堵,我急得弃车疾跑进去,气喘吁吁的,小垠从几个保镖中奔来抱住我,几乎落泪:“我以为你不来了。”
“怎么会呢,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
我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检票大厅,往回走时意外遇见顾珩,这是我们自寅初山追捕后首次见面。
我们坐在车里一言不发,山里黑漆漆,只有头顶的月光照亮,却也看不见互相的脸,秦泓按照他们约定的期限来交接我,我要拉开车门跟他走时,顾珩才有了动静。
他一把拉回车门,锁了起来,这样使得他的面孔暴露在月光中,他受了很重的伤,眼睛红通通,似乎有千言万语,我不为所动:“顾总,我老板来接我了,劳烦你松手。”
这是我们最后的对话。
他从前方走来,冷若冰霜;我从后方离开,目不斜视,我们擦肩而过。
“顾总?”
半晌,“走吧。”
纵使相逢应不识,这或许是我们最好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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