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日不解约,自己一日就是范兰恩公司旗下的艺人,许多活动和商务都不方便展开。
范兰恩不愿艾朱为难,忙主动和季如云打招呼:“你也在呀。正好,也不用另外通知你了,过了今晚,左尚贤就不是你手上的艺人了。”
季如云傻了眼,心思一转,又浮起一个笑脸:“那挺好,我们就能纯粹地做朋友了!”
艾朱感激地冲季如云笑了笑:“谢谢你,如云,我都不好意思联系你,这一回来就要解约,当年是我太冲动,坑了你了......”
这时,凌霁冷不丁地来了一句:“那我呢?”
范兰恩无语地瞪了一眼凌霁——这小子咋就这么不依不饶呢?
不等艾朱转过脸来,范兰恩放下花,拉着凌霁就出去了。
易晓天本来坐在门口高高兴兴地撕着大白兔奶糖的包装纸,吧嗒吧嗒地嚼。看到范兰恩拖着凌霁出来,赶紧让出了位置。
凌霁这下回过神来了,哪里肯乖乖让范兰恩拖走,扒着门不愿撒手:“我跟你没什么话说!”
易晓天刚得了贿赂,屁股歪着呢,她轻轻巧巧地在凌霁的手指上一掰,他踉跄了几步,成功和门框解除了难舍难分的关系。
“......”
凌霁被迫站在了范兰恩面前。
范兰恩本来想点一根烟,掏出打火机却又放了回去,只捻了一根烟夹在指尖,慢条斯理道:“你俩成不了。”
凌霁脸红脖子粗:“呸!你谁啊!要你管!”
范兰恩岿然不动,把玩着那一根烟,一会儿才抬起眼睛笃定道:“用她想要的方式待她,你做不到。”
凌霁本来想拔腿就走,听到这句话却久久没有动作。
“李雨白这小子有点东西,我算是琢磨明白了,从他俩第一次见面起,他就一直在以她想要的方式对待她。”范兰恩悠悠叹口气,“这一点,我还在练习。”
凌霁想,喔,原来他叫李雨白。
“最近刚好看了点心理学,里面提到,一个人愤怒的表述中最容易暴露他的恐惧点。”范兰恩居然认认真真地拽起了文,“我想你可能很喜欢‘管’她。”
凌霁回想起了演唱会那一夜,李雨白递过来的纸条。
“实际上你恐惧的,是不被她看见。”
凌霁想到了李雨白大大方方地留给他们独立交谈的空间。
这三年的独自等待,到底是为了谁呢?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