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骞没再解释什么,交流没有结果,这婚没有离成。
来年春季,时眠因为急性阑尾炎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
她那天晚饭后就有些不舒服,撑着看书没说,等右下腹传来钻心的疼痛,她才白着脸敲时骞的门。
时骞脸色很难看,外套没穿,匆忙带着时眠去了医院。
急诊交费做完检查,确诊后直接拉到了手术间,一分钟都没有耽搁。
他在手术室外面等候,回过神来后才发现寒冷的天,他后背却湿透了。
医院走廊蓝灰的墙壁,头顶炫白的风光,同一条椅子上,还有一个不停啼哭的老妇人。
时骞颓丧靠着冰冷的墙壁,一时间有身处另一个时空的错觉。
过了一个多小时,时眠才被推出来,用了麻药,她人还没醒,被护士送到病区住院。
等一切安置下来,听着时眠轻盈的呼吸声,时骞吊着的心才算落到实处。
怕影响别的病人,只开了床头灯,昏黄的一条光源照着她巴掌大的脸,他沉溺在这样安逸的氛围里。
时眠醒来的时候是凌晨叁点钟,她用了五六秒才确认自己的处境。梦境和现实之间的巨大落差,让她失落地叹了口气。
手指动了一下才意识是被握住了,她侧头看到两人交握的双手,以及伏在床头睡着了的时骞。
叁月,天气仍然很冷,他却只穿着单薄的毛衣。
时眠默默看了他一会儿,脑海里仍然想着刚才的梦。
似是有所感,时骞恰在这时醒来,注意到她嘴角飘渺的笑容,一时静住。
“笑什么。”他声音是哑的,眼睛也红。
“刚才做了个好梦。”
“什么梦?”时骞把她露出来的手放进了被子。
她不肯说,也不想醒,闭上眼睛自欺欺人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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