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重返校园,恍如隔世,她落下了太多功课,学习起来很吃力。
同桌默默递过来几本笔记和一张便条,时眠看了一眼,是上个星期的作业和笔记。
她很感激,谢了好几次。
“你上周……是生病了吗?”男生犹豫半晌,试探着询问。
“哦,家里有点事。”时眠不太自然地收回眼神,她没再说话,专心抄写笔记。
对话就这么没有余地地戛然而止。
班主任是个中年胖子,嗓门洪亮,富有激情,班会课上洒了大半节课的鸡汤。
时眠听的很认真,那些描述的未来画面,仿佛真实可触。
她一直没有交什么朋友,独来独往,怀藏一个巨大秘密的人是不肯让陌生人轻易靠近的。
偶尔也能收到情书,不看,直接扔。次数多了,男生往往望而却步,她反倒清静下来。
时近中秋,梁芬又来过几次电话,时骞应得很客气,在梁玉离开后,他对待梁家人反而更宽厚照顾了,在外人面前,他一向把声名经营得很好。
梁玉反倒落了娘家人的埋怨,被母亲拿女人就该宽宏大谅的美德来苛责,她自己有苦说不出,面对家人只能唯唯诺诺。
周五是中秋,时骞照例来接她。
时眠自觉坐在副驾驶,一上车就拿出单词书看。
“你最近学习很认真。”时骞左转方向盘,余光瞥见她不停翻动书页,忽地提点道。
很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时眠不明所以,“这不是你要求的吗。”
时骞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车的方向却不是往家开的,时眠背了两页纸才注意到,阖上书问他,“不回家吗?”
“你赵叔叔今天请客。”
“哦。”今天是中秋,却要在外面过,对比去年今日,时眠有些不是滋味。
赵丙真早就想约时骞出来喝酒了,一个半月前时骞突然说要把车铺卖出去,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又没了下文。
偶然间,又从媳妇嘴里知道梁玉回了娘家。赵丙真便知道出了大事了,几次问时骞,他都含糊其辞,也不肯出来聚会。
同为中年男人,赵丙真直觉时蹇出轨了。他今天有心劝劝时骞,外面女人玩玩就算了,别把家都搞没了。
但他没想到时蹇把女儿也带了过来,赵丙真自然就不好开口,一直在聊些不痛不痒的琐事。
时眠今天没什么胃口,吃了小半碗米饭就拿出单词书翻看。
赵丙真感慨,“眠眠长成大姑娘了,学习这么认真,大学肯定不成问题。”
时骞下意识看向时眠,饭店的光源明亮,她就坐在吊灯下,红唇无意识含着指节,嘴里念念有词。
快十月了,她也不嫌冷,竟然穿的还是夏天的校服,裙摆才刚刚遮住膝盖,露出光洁的小腿,无意识地贴着时骞纹理粗糙的裤面。
时骞很自然地碰了下她的小腿肚,轻轻捏了捏软肉,确实是凉的。
等时眠反应过来,膝盖上已经搭上了时骞的外套,残留的温热让她不自在地并拢了双腿。
赵丙真恰巧把这一幕看在眼里,眼皮子一跳。
时骞回头,注意到他的神色,“怎么了。”
对上时骞自然坦荡的目光,赵丙真掩饰性地打了个哈哈,暗地里把冒出龌龊想法的自己狠狠骂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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