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什么意思?不是还是不喜欢?”周克馑握着拳,刨根问底。
她垂下眸子,被鼻涕呛得咳嗽了一下才开口:“我…“
“算了,别说了。“他忽然截住了她的话,用自己的袖子粗鲁的擦她的脸。
“还哭,是不是就想让我亲你呢。“他故作轻松道:”爱喜欢不喜欢,小爷不稀罕。“
她的脸颊的湿意尽数留在了他的袖口,周克馑垂下手,把那块布料攥在手心里,扯出个笑:“你也滚蛋吧,我要练剑了。“
说罢就打开门将阿厘推了出去,没再看她一眼,“啪”一声合上了,差点夹住她的裙角。
阿厘脑子乱乱的,被如此对待也没有感觉,在原地站了会就僵着身子往回走了。
路上遇见宝月,她似乎以为她被责骂了,阿厘也没解释,扎进房里,用被子蒙住自己继续哭。
什么都抛在了脑后,不知不觉竟带着泪痕睡着了。
不知不觉间,窗外又下起了细雪,随着风纷纷扬扬落在她的窗沿上。
许久,阿厘被敲门声惊醒,浑浑噩噩地起身,打开门就见是一个面生的小厮。
她凌乱的模样令他有些迟疑:“云笙姐…”
“啊,是我。”
“那个…外边西侧们有人找你。”
“找我?”她早就没了亲眷,能有谁来找她?
“对,有多时了,我跑了一趟夫人那院才晓得姐姐现下在这边了。”小厮向她卖好。
阿厘“哦”了声,顿了下才反应过来,冲他笑了笑:“谢谢你啊。”
“不客气!您快去吧,这么个天在外边等着,应该是有什么要紧事儿!”
“好,你先忙去吧。”阿厘点头,赶紧进屋把头发重新梳了梳,便往府外跑去。
不多时,终于到了西小门,便见外边站了个打伞的中年男子,带着裘帽,相貌陌生。
阿厘走近:“是您找我?”
那人见她赶忙“欸”了声,露出笑来:“可是阿厘姑娘?”
阿里点头,这人叫的居然是她的旧名。
这男子笑得更殷勤了:“琮世子命我过来给姑娘带一样东西。”
阿厘怔住了,接过他递过来的锦袋。
琮世子怎么会想起给她送东西?
那人又把伞给她:“姑娘可要顾念身体,这雪虽小却也不宜浇着。”
阿厘想说不用,男子却拉开距离道:“见姑娘安好,我的差事便完成了,这方先告辞了。”转身就走了。
阴沉的天色中那人走远了,头发上的雪花化了几分,阿厘把伞抗在肩头,腾出手把锦带绳结解开,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铜质温润,叮当作响,是一只九连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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