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把他宿舍地址发给我吧,这小子不接电话。”
对面迟疑了片刻,才缓缓开口,“他前两天突然变卦,直接出国了。我想告诉你,还被他拦着。你也别怪他,估计他是怕你不让他走......”
手指无意识地抠动座椅的皮革,指甲印杂乱地扣在皮革上。
“嘶——”梁岁然沉默良久,突然低呼。对面的人原本毫无波澜的语气开始焦急。
“指甲劈了。”
“好痛哦。你开车来接我回去好不好?”
没有理由,梁岁然沉默地挂断电话。目光毫无生气地转向车外,“路过的人里不会出现熟悉的面孔”这一意识让她心慌。她想起梦里的雨夜,想起那声尖锐的呼救声。思绪挖开久远以前被埋葬的记忆,一寸一寸地刨根寻底,但是她始终想不起来陆云齐到底是怎样逃离那场绑架的。
头痛得要裂开,梁岁然捂着脑袋将自己埋在座椅中,她开始不由自主地剧烈咳嗽,一声紧接着一声,连喘气的间隙都不留。脑袋无力地垂在反向盘,每咳一下额头都会撞上去。
“宝宝!宝宝没事了,没事了。”一阵慌乱的脚步声盖过了行人的热闹,车门猛地被拉开。
梁岁然感觉自己的脑袋被一双大手托起,手掌不敢着力只轻轻地托起靠在温暖的怀里。熟悉的冬松气息萦绕在狭小的空间,梁岁然听不到他说什么,也看不见他是什么表情,只知道自己可以安心地窝在他身边等自己的状态恢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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