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今后都不用离开船舱观察天色如何,全看她的作息就一清二楚。
本来两人还窝在一起说着话,她一口一声小狐狸,揽着他轻声细语,但卯时才过,她就打了呵欠,接着开始打盹,然后他就看着她臻首一点一顿的,越来越低、越来越低……最后反而是她枕在他肩窝睡了。
看她睡得不安稳,他轻步靠近,扶着她躺下,然后静静的坐在床沿。
……相识多年,他见过她倦懒的样子,却没看过她的睡颜。
说实在话,宁昭莲的长相有些幼态,也不知道是不是成天都在睡觉的关系,她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小上好几岁。
澎润的颊、圆圆的杏眼、嘟嘟的嘴唇……她一点都不像曾为人妇的样子,若不是亲自领教过她的另一面,他真的很难想像这张看似无辜纯洁的容颜,竟能毫无违和感的做出不屑一世的傲然表情。
“唔……”在他静瞧她的睡颜时,她似乎因为过于闷热踢开被子,并往左侧翻身。
皓腕内侧的刺青因此露了出来,艳红的色彩如芒刺,让方才还端着温柔神情的云子英倏地皱了下眉头。
棣王季越……
想起宁昭莲稍早前所透露的自杜氏得到的消息,他面沉如水,狭长的眼眸稍黯。
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与敌人,既然季越有意挡他财路,他怎么能不算计回去?自古以来无奸不成商,他可不是能让人随意搓圆捏扁的软柿子。
他必会略施手段警告,且这回会比从前对待竞争对手还要更狠一些。
谁让那人曾经拥有过她,而她是他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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