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觉得自己被弟弟小瞧了的卡斯利尔挺起理不直气也不壮的胸膛。
“不、不就是安抚吗?我当然知道!”
亚德利尔无表情:“哦。”
“……”他被这么看着,气势忽然低了下去,收紧抱着可因的双手,沉默。
亚德利尔问:“怎么。”
“亚德,老妈的摇篮曲怎么哼来着?”
“我试过了,没有用。”他烦躁地甩起蓬松到有些炸毛的尾巴,“你咬得太狠了。”
完全不提人类的身体素质过于脆弱,她还常年被锁在屋里,手臂软趴趴的,一点抵抗力都没有,他们的行为放在同族来看其实不会造成这么血腥的场面。
卡斯利尔无辜地看着没什么动静的可因,轻手轻脚地擦干净后脖子上的血迹,显出一颗小小的红色梅花印,像极了猫科动物肉垫踩在雪里的痕迹,和鲜红的血液混在一起,这才没有在第一时间找到它。
卡斯利尔小心地撩开长发摸了摸:“别说,还挺可爱。”
就是他爪垫的纹路,独一无二的,能别夸自己吗。
“她又看不到。”亚德简直想不顾形象朝天翻白眼了,“而且你还在发情,想好怎么哄了吗?”
“说实话,没有。”卡斯利尔向下看了看自己尴尬的部位,又看了看痛得封闭了感官的可因,“人类和鸵鸟好像。”
他们没见过人类,第一个见到的就是她——痛得无法忍受所以暂时将自己的五感剥离吗?好神奇的能力,书里可没有说过人类有这样特殊的技能。
要不然他们也不会轻易灭绝。
“还不是你做的好事。”亚德利尔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好歹是自己的双生哥哥,他还是得帮他,“给我。”
“你要怎么做?”卡斯利尔毫不犹豫把她交给亚德利尔,交接的过程中她完全没有动静,安安静静地像个任人摆布的玩偶。
“不知道,先试试。”
亚德利尔笨拙地把她搂在怀里,轻拍她的肩背,他收起锋利的爪子,用干净的指尖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后心口,嘴里发出“嗯嗯”的哄声。
这是他们妈妈还在世时经常做的事情,小的时候两兄弟很闹腾,摔伤是常有的事,有时候跌破了皮,摔断了骨头,妈妈就会抱着他们一边呼呼一边轻声地哄。
不知道这对缓解人类的疼痛能不能起作用,要是还不行的话,最差的结果就是去找奸商买些止疼药了。
但他卖的止疼药还不如不止疼,越治越疼。
卡斯利尔看着他有样学样地哄,伸手将她失去焦距的眼睛合上。
——虽然有点怪,但还是闭上眼休息会会好点。
正当两人准备就此打住,放任她去休息的时候,可因忽然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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