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见我没有制止，他神情缓和了些逐渐转身，“我小时候也……啊！”
面都倒在他身下了，棕褐色的汤汁裹挟香气一点点地滴落，还有几根蜷曲的面条挂在阴茎上，晃荡。
“所以我没让你煮，不然就太烫了，是吗？”我放下纸碗，后退一步，抱着手臂平静地看着他面目狰狞地握着我的肩膀。“打扫吧，不然等凉了，油都凝固了。”
“你怎么敢……”他语气不太好，但论谁被突然泼了面汤都会生气，而生气让他的耻意消失了，鸡巴摇摇晃晃地朝我抖落面条，都落在我鞋面了。
我又从红包里抽出些纸币，“打扫吧。”
……厨房很安静，都能听到楼底下门卫巡逻提醒关好门窗的声音，他松手了，抢过纸币，一声不吭地低头收拾。
抹布抹了又有，地面永远都有一滩棕褐色的水，“你要是不先擦干胯部，汤汁会一直滴。”
他臀部一震，闷声一句，“闭嘴。”等了一会儿又补充道，“知道了。”随后蹲在那里背着我擦着下体。
我停止了发声，坐在椅子上看着他收拾残局，他赤裸的背看起来格外消瘦，佝偻的身子让我想起了魔戒里的“咕噜”，再或者是哈利波特的“多比”，窝囊又可怕，还有些可怜。
但我没有觉得他可怜，也不觉得可笑，只是学着孩童轻轻晃着小腿，等待着他收拾完毕。
他收拾完了，泡面的水明明没有多烫，眼眶依旧红了，“你满意了？”声音深沉极力压着颤抖，很不甘心，很委屈的模样。
“咕噜噜”我又开始腹鸣。
“我是真的很饿。”我说。
朝他走来，他下意识后退却卡在平台无法动弹，我保持着合理的社交距离，却依旧嗅到他身上浓烈的红烧牛肉面的气味，很香，闻起来就很好吃，但我吃过，那并没有很美味，满足不了我。
我握住他的手，郑重地将剩余的钱和红包放在他手上，“对不起。”
我走了，腹鸣伴随着我，我想今晚又是难以入眠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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