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枝整个身子往前一倾,又被安全带重新勒回去。
“哪来的?”丹尼激动得声音都有些抖。
“这是k和日本、津巴布韦、博茨瓦纳、纳米比亚等国家交易过的证据。只要有了它,再顺藤摸瓜,能逮着不少躲在下水道里的臭虫!”
他夸她好样的:“这可是重要的一手证据,难为你能找到。”
可是这不是她找到的。
沉枝默默低头。这张纸,就这么大剌剌地躺在药箱边儿上,碰巧于屹中了枪,又碰巧喊她取子弹。
这世上,有这么多碰巧的事儿吗?
“丹尼。”女孩轻声喊身边的人。
“你有没有听说过,内罗毕有什么组织,标志是一只鹿角?”
越野重新发动,遵着沉枝的指路稳健行驶——
“鹿角?”
“我倒是记得,肯尼亚野生动物保护协会、坦桑尼亚野生动物保护协会以及乌干达野生动物保护协会成立都是50年代的事儿。后来这几个组织合并了,叫什么…东非野生动物保护协会?”
“你在国内时间长,不知道也正常。”
“那协会可比咱们这社会性的专业多了。”
“他们的标志就是一头鹿。”
车窗还开着,沉枝像一棵被雨季狂风吹打蹂躏过的草,可怜地缩成一团,嗓子眼里都发干。
“一头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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