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ites则被运上后排的载货车,粗短象鼻勾着象笼栏杆,一双眼贴着笼壁,止不住地往沉枝那里望。
她只带走了两样东西——一枚偷偷藏起的钥匙,还有那天在药盒附近捡起的,焦脆的合同。
身边的男人踩下油门,越野呼啸驶出,他左手攥着方向盘,右手伸进怀里摸索,反手递了把钢刀给她。
是他当初送她的礼物,现在又还回来了。
没有刀鞘,刀尖对着自己,刀柄朝着沉枝。
“等会儿别哭。还有,保护好自己。”
女孩这次什么也没说,一双被滋润得红艳的唇紧张抿着,默默将钢刀接了回去。
她并不是全无希望,她还有丹尼。
快了,她很快就能结束这为期一周的噩梦。
“再考你一遍。”于屹压了一脚刹车,将速度踩慢。
“格鲁梅蒂河,怎么走?”
她轻声指路,他眼角余光瞥着车镜里她还有些幼的脸和戳盖着青紫掐痕的细脖子。
难得的温馨静谧,像枯水期的河流,收着劲儿小心地淌,蓄力积攒下一个汛期,在必要时爆发蓬勃的力量。
女孩最后一个音节落下的同时,越野急刹,在雨后的草原甩出肆意的车轱辘印儿。
“答对了。”
于屹附身,半个身子覆过去——
却只是替她松了安全带。
滚烫的唇凑近沉枝已经结了痂,有些痒的腕子,在那只黄鹂收紧的鸟翅上落下一吻,即将分开时,牙抵着那处微微使劲,破开一点褐色的痂,露出里面透粉的肉。
会留疤的。
他满意撤退:“答对了,也没有奖励。”
“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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