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屹面目表情,提着它抖落了两下。
没给面子,料子贴着水,褶痕无法舒展。
男人冷笑了一声,不甘心地双手揪住那两根细肩带,加重力气,又抖落了两下。
…
沉枝默默抹了一把满脸的水。
“走吧。”于屹若无其事地将长裙挂在一边胳膊上,再用另一套洗净的男装盖上。
他走在前面,沉枝缩在他身后。
她的内裤也被洗了,只能奋力夹住股间,走路扭捏,怕灌一口要命的凉风进去。
*
那条长裙被挂在了房间靠窗户的位置,它随着内罗毕午后的风飘扬,成了黑市里唯一的一抹亮色。
路过的人可以想象它曾经的华美,如今被欺压得一副落难公主的穷酸样,左右肩带一高一低地交错。
不忍直视。
“好看吗?”于屹换了身干爽的衣服,斜靠在衣柜上,看着那一抹亮色出神。
他们在床以外的地方交流不多。沉枝还在和手上那条被强塞的男士内裤作心理斗争,显然不想在这类无意义的问题上多做纠葛——
“你觉得好看就好看。”
男人眉毛一挑,刚想说什么。
窗外,突兀地响起了一声口哨。
是看守cites的佣兵,脸上还狼狈地溅着奶渍,他朝于屹这里喊了一声——
沉枝也顾不上犹豫了,仓皇将那大了不止一个尺寸的男士内裤套上:“出什么事了?”
“穿衣服。”男人转身,窗帘顺手拉上。
“cites绝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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