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枝有些困惑地抬头,还没来得及开口。于屹已经伸手揪住了cites粗短的象鼻,大刀阔斧地挡在一人一象之间,主动递上沾着泥的手:“闻闻?我刚把你妈埋了。”
小象凶恶的表情几乎恨不得将他嚼吧几下吞吃了,奈何能力有限,反而成了男人手下蹂躏的玩物,鼻子上被反手糊了几层泥。
被它视若仇人的于屹一把将香香软软、会喂它瓶奶的姑娘抱在怀里,炫耀似的一挑眉:“你吃完奶了。现在,该我吃了。”
男人一刻也没多留,抱着沉枝就往外走,身后的工厂里,传来了cites愤怒地用象蹄踩踏枯草的声音。
“簌簌、簌簌。”
几乎是除了军靴踏地的脚步声之外,唯二的声音。
怀里的人乖顺地卧着,在进入楼道里问出了压抑在心中许久的问题:“为什么会这样?”
她问的,是那声在半夜突兀响起,尖利得足以划破天空的象眸。
“亲眼目睹母亲死在自己面前的恐惧,对于一头小象来说几乎是致命的。它那时候就明白,它们引以为傲的象牙,会给象群带来灭顶之灾。”
于屹半张脸隐在楼道昏黄的灯光下:“在每个回忆起噩梦的夜晚,它都会尖叫。”
“这些事对于它来说,会记一辈子吗?”
“当然,大象是记性很好的动物,它们一辈子都会记得。”
于屹意有所指地揉着女孩的手腕:“你知道的,不是吗?”
说话间,三楼房间到了。
沉枝被男人放下,话题却还没结束。
她轻声质问:“记得什么?记得你们这群刽子手吗?”
正低头开门的于屹抬起头和她对视,即使套上衣服,胸前的伤疤依旧惊心悚目。
“你信不信,其实我们俩才是同一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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