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和他一起去福寿山祈福后,我就常常会想他,吃饭的时候、习武的时候、爬树的时候、捉鱼的时候,甚至睡觉的时候,我都能在梦里看见他。
或许就是人们说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我们已经两个月又二十二天没见面了,虽然一直保持书信往来,但我想他了,想和他见面了。
我坐在树上发了一下午的呆,一阵冷风惹得我鼻尖发寒,没忍住打了个大喷嚏。
我忽然心生一计,立刻着手写信。
没过几天,他就来洵陵看望我了,我都有点被自己整了个措手不及,谁让我不要脸的矇他说我生病了,好几天没下地。
他应该是挺在乎我的。我开心地想着,不然,他也不会这么急忙赶过来看我。
我故意泡了个超级热的热水澡,再把自己严实地裹进厚厚的棉被里,心想等他来时,我应该要装得虚弱一点,看起来病怏怏的,才像躺了好些天的模样。
我见过话本里那病美人,娇滴滴、羞怜怜的病容可太勾人了,比平时的魅惑里又添几分脆弱感,怎不让人心疼呢?
他没看见我虚弱地缩在牀榻上。枉我精心准备了这么久,却忘记,他一向克己守礼、不会有半点逾越之矩,自然不可能进我一个未出阁姑娘的闺房探视我。
好在我还有准备备用计画,起身换了身衣衫,让惜芸搀扶我,边掩着嘴轻咳,边摇摇晃晃地走出屋外。
“江兄。”我垂目微微点了个头,“谢谢你能来看望我,我很高兴。”
“凤姑娘客气了。”他依旧是一贯的谦逊有礼,“外面风大,姑娘进屋歇着,在下不打扰姑娘休息了。”
“唉!……”听他要离开,我立马就慌了,“江兄,你陪我去个地方吧。”
好不容易把他坑来洵陵,我可不会轻易放他走。
天刚转冷,红梅初绽,凌寒独开,暗香款款,三白桥一片冷清,此刻只有我和他渺小的身影。
“这是什么地方?”他问。
我提着裙子跳上石阶,回答他道,“三白桥。”
他跟在我身后步上桥面。
“你知道,这里为什么叫三白桥吗?”
他微吟了片刻,摇头,“不知道。”
他轻拧眉头的模样真好看,忧愁落在他眉心,如一滴清墨入水,轻轻巧巧地盪起浅浅的波纹。
我不自觉牵起了嘴角,伸手把梅花指给他看,“你看那里。”
他随我手所指的方向看去,“梅花?”
我抬手折下一枝红梅,笑道,“梅需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每到大雪纷飞的深冬,也是梅花开得最艳的时候,这里就是洵陵赏梅观雪的最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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