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致行醒过来的时候窗外的晚霞正盛。
雪白的病房被映成绯红色。
坐在床边的褚文淇也被映的粉嫩嫩的,有让人看一眼就想要搂进怀中狠狠蹂躏的冲动。
喉结滑动,喉中因高烧留下了刺痛的干涩。
还不等他有什么动作,褚文淇就体贴地扶他坐起来,并拿起床柜上早就晾好的水喂给他喝。
干涩的喉咙被水滋润后不再刺痛。
这时戴致行才察觉出脑后和小腿内侧有被缝合的紧绷阵痛感。
褚文淇放下水杯,很自然地摸了摸戴致行的额头,问他,“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戴致行眉眼微垂,霞光下褚文淇看不清他神情,“……头有些痛。”
“我去给你叫医生。”说着,褚文淇就要往外走。
可还没转过身,就被戴致行一把抓住。
他抓着她的手,仰头看她,“别走,我不想你离开。”
“可是得让医生给你看看……”
“按护士铃就好了。”
说话间,他修长的手指已经探向床头,按响护士铃。
“可是,你需要医生……”
“等护士来了,让护士去叫就好了。”
戴致行仰着头,拉着她的手,眼睛里水雾蒙蒙的,像是一只摇尾乞怜的小笨狗。
褚文淇觉得大脑像是被羽毛扫过,酥酥麻麻的,完全抵挡不住他这种笨笨小狗求怜爱的模样,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戴致行知道她吃这套,借机变本加厉的双手圈住她的腰,将脸轻埋在她肚皮上蹭了蹭,有些委屈的撒娇,“姐,让我抱抱你,抱抱你我就不疼了。”
他的行动先于言语,可褚文淇却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反倒借势揉了揉他的耳垂安抚他。
她动作很轻,一下一下的摩挲,戴致行觉得耳垂处细细的痒,但却很舒服。
于是在褚文淇看不到的视角里他唇角勾起大大的弧度。
无声的笑宣示着他计划得逞后的快意。
他就知道褚文淇面冷心软,最吃他这套苦肉计。
只要褚文淇能够因此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他身上,哪怕再在他身上开十个八个口子他也愿意。
不过就在他舒服的要翘起尾巴时,病房门被人从外推开了。
是护士。
“怎么了,是要换吊瓶吗?”
护士还未走进来便开口问话。
褚文淇一听到开门声就火速把戴致行推开了,戴致行没有防备,后脑差点磕到墙上。
褚文淇手忙脚乱的扶稳他,然后像个被老师抓到早恋的学生,面红耳赤又局促不安的跟护士解释,“不……不是,是想麻烦您帮我们叫一下医生。”
护士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也没多问什么,应下她的要求后离开了病房。
“你没事吧?”
护士一走,褚文淇立马弯腰观察了一下戴致行,生怕自己刚才那一推把他给推坏了似的。
“有事。”
“啊?是被推的哪里不舒服吗?”
“嗯。”
“哪里不舒服?”
戴致行故意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处,气呼呼地控诉“心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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