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对她的话充耳不闻,不紧不慢说起令话,“没有脏你的手。”
“为什么不杀我。”
仇红不管他的话,再度开口:“为什么不杀我?想折磨我,还是将我留下来养蛊?还是二者皆有?”
对于她的疑问,男人没有闲心回答,将指腹上那点血迹咽下之后,喉中便有了血腥气的味道,那气味太好了,久违得让他的气息里沾染了些活气,勾得他五脏六腑之间,施虐欲渐起。
指腹上又回味起她下唇的触觉,柔软、滚烫,再用力一点,就能从那一层皮下面逼出鲜活的血来。
想到这里,他指尖有一瞬的颤动,抬眸看向面前的人,月色之下,她凌乱的头发和脏污的衣袍显得很狼狈,不过无所谓,从他再次见到她的第一面起,她就从没有以正常的情态示人过。
但他也不怎么在乎。
比起从前她那副乖巧唯命是从的模样,他更喜欢现在这个仇红。
像是随时可以被人揉烂、撕扯,又随时可以以残缺的身心,咬断他人的喉咙。
最重要的是,自己还能看着她,一点点完整。
男人的目光有片刻的怔忪。
视线扫过仇红胸前的衣襟,那处断掉的丝扣松垮地挂在她的锁骨之下,月光撒上去,露出一片柔白的光。
慕容丘拓还是死得太轻易了。
可惜人死不能复生。
否则他一定亲手卸下他的五指喂蛊。
“所以是哪一种,还是两者兼有?既想折磨我,又需要我的身体来养蛊?”
他想得正深,耳边突然被这一声拉回了思绪,男人微微皱了眉,视线回到眼前,仇红还在梗着脖子要他的答案。
他讨厌喋喋不休的人。
但仇红......
他仍然无法避免觉得她吵闹,但又会诡异地希望她继续说下去,让自己的耳边都充斥着她的声线。
这感觉很好。
也许是被氐族人供奉得太久了,他迫切地需要仇红来为他找回一点属于人世的牵绊。
他按捺住了自己的不耐,破天荒松了口,道:“你很想知道?”
他微微松了松肩骨,轻巧地扔下一句:“你杀过我。”
这四个字,令仇红登时失了声。
杀过?
什么叫,杀过?
面上显出一片茫然的神情,男人看着她双眸微微发怔,微微抱臂,身子向后一靠。
“果真忘了。”
他垂下眼,嗓音毫无波澜。
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他并不指望仇红记得什么,但真在她面上看见了这般茫然而一无所知的神情,他还是无法压下自己想杀人的冲动。
仇红却完全不明了他平静表面下的暗潮涌动,还在咀嚼他方才的话,她怔然片刻,旋即道:“我杀过你,所以你这样折磨我,是因为恨?”
意料之中,男人不答。
仇红也不需要他的回答,她的确不记得此人,也不需要记得,既然他被她杀过,成为她的手下败将,那今时今日他妄图复仇,就别怪她让他为此而后悔。
“你不应该向我复仇的。”
“你说我杀过你,但如今你还站在这儿,证明杀你一次,还远远不够。”
她一字一顿道:“但是一次不够,我会杀第二次,第叁次,第四次...就算你阴魂不散,我也绝不让你好过。”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整片白沙之中,起了一阵令人寒颤不止的狂风。
而男人一动不动,只是沉默地看着她。
面具之下,没有任何情绪。
在仇红看不到的心底,却起了一层久违的波澜。
还是一点没有变。
这副不顾一切要与他拼命的样子,还是那么令人痛恨,巴不得抽她的骨饮她的血,又偏偏无比得令人怀念,令他兴奋不止,恨不能现在就见她挥刀擦血的模样。
“我说到做到。”那般令他血脉偾张的嗓音还在继续,“你的下场,会比慕容丘拓的,更惨。”
“我会亲手杀了你这个怪物。”
她虽然仰着头看他,言语却仍放肆无度。
这大不敬的语调换作旁人来说,他只会当即拔了那人的舌头。
可若是仇红说出来。
他只想狠狠地侵犯她的唇舌。
他是这样想的。
也就这样做了。
一手扣住她的发,压向自己。
前排剧透:此男主是所有男主里唯一与阿红身世有关的,所以自带神秘光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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