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觉知道施棠月是喝醉了,大脑缺根筋,顾不上。
他别开眼走进去给她开花洒,不忘嘱咐一句:“小心点,别摔倒了。”
“谢谢,你真好~”施棠月含糊了一句。
然后他出去,听着洗手间的水洋洋洒洒响了长达半个小时人还没有出来。
“笃笃”声响,他敲门,问:“还醒着吗?”
“马上……”施棠月的声音有气无力,随后又提要求,“你给我找一件衣服穿吧。”
她打开一条门缝伸出手,还抓了两下。凌觉拿了自己的白T和短裤给她。随后施棠月只穿了T恤出来,衣服边盖到大腿根,像睡裙。
她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水就往他床上爬,凌觉无奈,扯了干毛巾追上去一把拦住她的腰,把湿长发兜住揩水。
施棠月也不客气,歪在他身上享受服务,嘴里嘟囔:“这钱花的可真值……”
凌觉当没听见,给她擦干水,又从抽屉拿出小吹风机插上把根部吹干。
女人的头发又多又长,他自己吹头发三分钟,给她吹了十分钟才好。
施棠月扭过头,一双大眼睛雾蒙蒙地看着他。
凌觉垂眸和她对视:“怎么了?”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凌觉实话实说:“可怜你。”
“你为什么可怜我?”她撑起身子,做出倾听的姿势,“你经历了什么?”
“因为,在我需要钱的时候,你愿意帮我。”夜深了,甚至快要天明。凌觉不知道为什么他愿意一句一句回复施棠月,没有敷衍,“我……小时候爸爸去世,后来我妈因为我出了车祸,赔的钱被亲戚以收留我们的理由拿走,又薄待我和我弟。当时我十四岁,我弟八岁。我带着他离开,打工挣钱养活我们两个,直到现在。”说到这儿,他低头叹了口气,“他打架,把同学的眼睛弄瞎,要赔钱。我凑不出来那么多,所以去当男公关。”
他讲述的很平静,也很平淡,一点起伏都没有。过往的辛酸经历好像只是一层薄薄的灰尘,风一吹就没了。
施棠月打开双手抱住他,慢慢轻抚他的背,感慨道:“麻绳专挑细处断……咱们都是苦命人。但咬咬牙就过来了,和那些更可怜的人比,其实活的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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