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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小米粥吧。”他从腋下撑起王素的身体,“起来,动一动,去吃饭。”
听说要出去,她退缩了,拒绝的摇头,整个人又往后缩了缩。
陆风不动声色的摸了摸她无力垂下的脑袋,“那你去柜子里拿金疮药过来,帮本座上药。”
伤口又在渗血了。
乖巧的爬下床,由于静躺的时日过久,双脚刚接触地面的瞬间甚至有种虚无的不真实感,踉踉跄跄的走了几步才算平稳下来。
握着金疮药,王素踌躇半年,弱弱的说了句,“你……你闭上眼吧!”
“为何?本座丑的无法入殿下的眼了吗?”
“不,”她立刻解释,“不是这样的,你……”王素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是她太丑了,怕被他看见而已。
陆风拍了拍身边快没热气的床垫,“不是就快过来,莫要感染风寒。”
王素从未如此紧张过,陆风唇若涂脂的脸近在咫尺,深邃的眼眸直勾勾的望着她,因为是太监的缘故,他连胡渣都没有,干干净净,细腻丝滑。她看得失神,手上许久没有动作,他也不催促,耐心的等待着。
好不容易上好药,王素已然香汗淋漓,也许是屋里火炉烧的旺盛,也许是她想入非非太过投入,陆风眼瞧着她耳根红起来,玩味的问道:“在想什么呢?”
“想亲你……”omo!她是不是说出来了?她羞愧难当的双手掩面,心里默念,没听见没听见,他什么都没听见。
馥郁的兰花香气缭绕不绝,她的下巴被轻轻抬起,“是这么亲吗?”陆风渐渐凑近,轻啄她微凉的红唇。
“还是这么亲?”灵巧的嫩舌滑进口中,吸允她嘴里的一片柔软,索取着每个角落。
“唔……”
分开时,蜜汁涟漪,气喘吁吁。
快要跳出胸口的心脏许久才平复下来,王素抠着指甲别扭的扭动身体,有意无意的蹭着陆风的衣袖,过了好半晌默默的说了句,“可以再来一次吗?”
“本座尊令。”
十二月初八,永勤帝带领文武百官步行九百九十九节台阶,前往天坛进行冬至祭祀。
三更时分,红烛高照,沉瑛带着一众奴才上供清茶、红豆等祭品,等一切都摆齐全后,他便搀扶着永勤帝进行“开春”叩拜,身后的文武百官也紧跟着叩拜。
叩拜完成后,小太监给永勤帝递上一把纯金打造的锹,他需要去翻土并种上一棵树,寓意祈求来年风调雨顺。
“皇上!”
礼毕后,本以为可以结束回去休息的永勤帝被陆风拦住去路。
“爱卿有何事?”
随从端上来一个绣着龙凤的软兜,“皇上,这是皇后娘娘在西山寺为天明王朝祈福时,佛祖相送的一撮黄土,预示着来年的国泰民安。”
“好!好!好!”永勤帝高兴的开怀大笑,将兜里的黄土全部洒在他种植的树苗之上,“皇后娘娘有心了。”
自从万秀秀去世,尤溪殿下跟左庭公主失势之后,万国丈便一蹶不振,今日却也不再身体抱恙,前来参加祭祀活动。他附和道:“皇上,皇后娘娘如此心系家国,不知何时才会从西山寺回来?娘娘此行前去路途遥远,现在想来,已有半年之久。”
的确如此,文武百官也开始窃窃私语、交头接耳,礼部尚书跟着出来发声,“皇上,万国丈所言极是,冬至之后入了二月西山寺那等极寒之地怕是会伤了皇后娘娘,还请皇上让皇后娘娘保重凤体,早日归朝。”
“臣等恭请皇上让皇后娘娘保重凤体,早日归朝。”
永勤帝神情一冷,瞪了眼身侧的陆风,“不知厂督意下如何?”
“皇上,微臣认为若是皇后娘娘一心为佛,而佛祖也肯相授还是不要打断娘娘的修行为好。皇后娘娘前去西山寺前,微臣斗胆问过娘娘,娘娘说,慈既是予乐,悲既是拔苦。拔除众生的痛苦,给众生以快乐,就是慈悲。”顿了顿,“皇后娘娘是个慈悲的善人,她牺牲自己换取天明王朝的大好江河,所谓圣,天明必当因有此国母而经久不衰。”
“说到好!”永勤帝喊了一句,“沉瑛!”
“奴才在。”
“你准备一些防寒的东西给皇后送去,顺便安排一个太医跟随,必当确保皇后的凤体安康。”
“奴才领旨。”
事情就像小插曲那般被一带而过,冬至是天明王朝最重要的节日之一,所以众人也没有为此争执而是在卯时前赶回皇宫准备晚上迎接周边小国的国宴。
潜龙宫两旁灯火通明,正前方是一堵筑在水上的白墙,约两米高,上覆黑瓦,墙头砌成高低起伏的波浪状,正中一个月洞红漆大门虚掩着,有琴音和着曲声传出。
内务府调派了所有人手为了完成这场国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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