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暂时忽略心中暗钉似的不愉快,简单了地洗了个脸,开始往脸上涂抹。
欧野泥的动作很快,等到相意无再进卧室时,正看到她往头发上扎起一根丝带。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欧野泥提亮了肤色,浅浅勾勒眉形,一点樱桃小嘴淡着妍色,平时随意扎起的马尾吹得蓬蓬松松地散在肩上,既像孩子又像女人,恰如一枚甜中带酸的果子。
看着镜子的欧野泥,不止是相意无足下一顿,连她自己也愣了愣。
一股难言的酸涩涌上欧野泥的心头。
她的青春在五年前的某一天突然停滞,从二十四岁到二十八岁,这五年来她一直埋首于工作,沉迷于挣钱,满心满眼都只有付款宝上哪怕一位数字的变动,所有喜怒哀乐都仿佛被金钱所获取。
恋爱也好,美妆也好,华服也好,都变成了可以忽略的额外开销。
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样好好捯饬之后的自己,再过几年,连青春的尾巴也要抓不住了吧。
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人从一开始就乐意低欲望消费降级,但只能为了一些更重要的目标选择放弃。
相意无轻轻地将她圈在自己的胸膛和桌沿之间,脸庞挨上了欧野泥滑腻的面颊,语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暗哑,“我都不怎么想去吃饭了呢。”
看着她,就有了更想要吃掉的东西。
“那不行,”欧野泥回过神来,行头都装点好了,饭就必须得蹭,“该出门了。”
“好,”相意无帮她拿起了外套,搭在自己的臂弯上,“今晚早些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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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
吃完这餐饭(肉),该上断头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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