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意无的友情分享,还不如刚才那尴尬得可以画出一整座卢浮宫的素觉来得强。
这种聊法真是让欧野泥性致全无,倒不是相意无形容得太不切实际,而是过于切实际。设身处地一想,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彻底没了梦幻的两性氛围。
“不不,”欧野泥只得冒昧地打断了相意无,“你不能一径往这个方面联想和通感,得想想好的方面。否则软的时候不就是焉嗒嗒的鼻涕虫,硬的时候是半生不熟嚼不烂的陈年腊肠,一滩栗子花混合着生鸡蛋清味道的腥臭体液……”
她心中倏地一沉,完了,被他带偏了。
听到她的说辞后,相意无浅淡无波的眼眸中,终于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
他仅是半翻了个身,就已经遽然跨越了两人中间旷阔的空白,悬在了欧野泥的上方,那张刚才还在滔滔不绝的小嘴,此时正对着他张开了一个惊愕的幅度。
相意无一只手撑着身躯,一只手顺着她尖尖的下巴抚摸到两片圆圆的唇瓣。
欧野泥不安地想要闭上嘴,却被相意无探入了一个指节。
鼻涕虫,腊肠,生鸡蛋清……难怪她会骂阮帆是“小肉蚕”,原来除了小肉蚕之外,她还有许许多多的知识储备。
大概率来自于她自己亲身体会的凝练总结。
相意无心中有种异样的不悦。
好像在他未曾出现在欧野泥生命之前,有的男人做了小偷飞贼,用他们的嘴舌舔了他香案上的祭品。又有不知死活的飞虫蚊蝇,企图在果子身上蛀出通行的虫道,啃噬甜美多汁的果肉。
手指感受着口腔中嫩肉的蠕动,她的嘴很小,只有他的二指来宽,能把他的性器都吞吃下去吗?
这双圆圆的眼睛此刻没有平时的疯狂偏执,如果被他操哭的话,也会闪烁着楚楚可怜的光芒吗?
欧野泥第一次感受到男女之间力量和体格的巨大差距,穿着衣服的相意无看起来很瘦,但一只腿压在她的两只脚踝上,下半身就好像被他牢牢地钉在了床上。
一只手从欧野泥腰间的空隙伸了进去,像是没有费任何力气一样,轻而易举地托起了她的上半身。
他拉开浴袍系在腰间的接头,仿佛剥掉了属于他供奉果品的皮。
欧野泥的身体反射性地产生了抵抗,脊背僵硬,双拳紧攥,小腿肚抽筋,下意识地做着防御逃跑反应,就像过去二十多年那样。
在相意无安然目光的注视下,欧野泥感受到一种身心俱宁的气息,好像自己又变成了无忧无虑的孩子,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捧在手心,可以卸下一切防备甜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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