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牧场里的其他姑娘,互相悄悄儿扯了扯衣角,不知偷偷在说着什么。
有两个眼力见十足的,方才敬完酒,又跑过来同高苒拉近乎,一会儿夸她穿的衣服漂亮,一会儿赞她皮肤好,又问她在北京是做什么的,是不是写字楼里的高级白领。
季桑桑感受到巨大威胁,忙将高苒往自己身边拽,生怕她的好闺蜜被人抢走。
齐毅正拎着酒瓶子和其他蒙古壮汉拼酒量,高大结实的身躯,力量感十足。
蒙古男人好喝酒,即使成吉思汗制定的“大札撒”中,规定子民不准贪杯,但他们还是一杯杯的灌酒,并发自肺腑地崇拜整个部落酒量最好的男人。
“齐哥,上次过生日你送了我把蒙古刀。这是我做的烟荷包,送给你,当作回礼。”
少女倏地走到男人面前,掌心托着那枚挂着彩色飘带的小囊袋,图案活泼,绣工精致。
在内蒙古,烟荷包无论对于男女都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既是常见的装饰品,也是重要的定情信物。
齐毅挑了下眉,见高苒正坐在那里同几个女孩子说话,连看都没有往他这里看。
“嗯,拿去给你嫂子吧。”
他漫不经心笑了笑,见少女不挪步,又道,“你嫂子管我严,什么东西都得先经她手。”
几个壮汉嗤嗤笑出声,连带周围一圈人都在笑,没想到齐哥还是个怕老婆的。
少女脸庞白了白,勉强又撑开笑容,走过去,将那枚荷包塞在高苒手心。
夜色弥漫,高苒洗完澡回到房间,见季桑桑手托腮正等她。
一顿严刑逼供,问她现在和齐毅到底是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高苒支起平板看米兰时装秀,拿过毛巾擦头发上的水珠。
季桑桑叫嚷起来,“苒苒,你连你好闺蜜都瞒着,要是没关系,你和那汉子晚上唱什么夫妻双双把家还。那阵仗,简直让我觉得你们下个月就要举办满月礼了。”
“嫖客与鸭子的关系。”
她被季桑桑烦得不行,垂下眼皮,目光流连在T台上的模特,“跟你用的隐形眼镜一样,双周抛,离开内蒙就断。”
说完,背脊倏地传来毛麻麻的凉意,高苒皱眉,觉得内蒙的夜真是冷。
门外月色如水,男人端碟额济纳蜜瓜,指骨用力,差点把盘子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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