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几个汉子齐力撂倒一匹黑色烈马,将它四肢用粗麻绳捆着,一个男人分跨坐在马脖子上用力揿压,顺势捂住它的眼睛。
格根叔用白布裹着马下身睾丸,再用烧得滚红的阉割刀掐断精索,马儿骤然嘶鸣惨叫,浑身毛发都惊恐地立起,但很神奇的是白布上没有一滴鲜血。
巴图告诉她们这是无血去势术,从商代流传到现在,出土的甲骨文上还有记载呢。
旁边砌红砖架火炉,将割下来的珍珠搁在铁网面上油滋滋烤熟。
几个汉子累了,洒上一把孜然粉,坐地盘腿大嚼大咽。
季桑桑强忍作呕的冲动,声音都有些变,“巴图你要是敢吃,我就不跟你说话了。”
高苒站得稍近,差点被腾空而起的烈马踢到腰,幸好齐毅从后扯了她一把。
然后,松开她手,面无表情离开。
走了几步,不知为何又转身,粗糙滚烫的指腹搭在她细嫩皓腕,拉起她往旁边静处走。
他没有像那些汉子一样吃烤珍珠,而是走到一匹匹刚被割了势的马儿面前。
用手轻抚它们前额,操着蒙古语说话,方才还急躁的烈马见到他便立刻平静下来,连眼神都变得温驯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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