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徇铎听话在床上“躺”了一天,要不说身体底子健壮呢,隔天就完全康复了。说是要去见个人,他给“忙碌”得浑身无力的池珏洗好澡喂了饭,就匆匆出去了。
池珏腰酸腿软,半掀着眼皮,朦朦胧胧享受完他的服侍,在温湿适宜的卧室里又睡了过去。
直到正午过后,她才被电话铃声惊醒。
“喂?谁呀?”她睁着单眼,依靠肌肉记忆接了电话,并没注意到来电显示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下午好,池小姐,这里是Edith。”电流传导出陌生又熟悉的女声。
下午三点,洛逊街角。
池珏罩着短款泰迪大衣,懒洋洋地坐在咖啡厅二楼的墙边,侧脸晒着午后日光,细微透明的绒毛折射点点碎光,闲散得像只做好充足准备静待冬眠的毛绒幼兽。
小麦和枫糖的烘焙香气从楼底飘上来,氤氲在暖阳里,恍若初夏。
对面坐的是没见过几次,但每次都让人印象深刻的金发女子。
“你说想要见我,是有什么重要事情吗?”池珏接受过不少淑女教育,对自己的同性有着难以言喻的友善和同理心。她忘了把萧徇铎的嘱咐放在心上,在对方再三邀请下,答应出来见面。
Edith捻着银茶匙,不停在杯中循环划着十字,卡布奇诺顶层厚密的奶泡被搅得污脏。
她被光刺得眯眼,挤出一丝笑意说:“据我所知,你和Noah相识还不到一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其实不太了解吧?”
“或许,你有话可以直接说?”池珏啜着自己的白摩卡,心平气和。
“C大医学院这些年有他的参与,各种医学类奖项拿了不少,但从来不见他出现在领奖台上。萧徇铎这三个字,名不见经传,最多只偶尔出现在致谢辞里。”Edith挑了挑眉,颇有感慨,“在遇见你之前,他韬光养晦,最想要的东西叫做自由。”
这话奇了。
池珏心想,萧徇铎那样一个成年人,做什么,不做什么,由他自己说了算。这怎么就怪到自己头上了?
她捧着温热的咖啡杯暖手,懵懂地歪了歪头,问:“与我有关?”
Edith愣了愣,对方的平静是她始料未及的。在她的想象中,池珏应该是弱小娇气,只能活在男人羽翼下的菟丝花。
“原本逍遥惯了的人,每天衣不解带泡在实验室里工作,废寝忘食就是为了尽早一天把我轰走。你敢说这不是为了你?”她碧蓝的瞳孔缩紧,突然质问道。
“哦…怪不得累病了。”池珏盯着开始融化的心形拉花,几分漫不经心,“这个嘛,可能是你自己做的事太过分,徇铎不想再看见你吧。”
“既然你都知道了。”Edith捋了捋金发,苍白的脸没有血色,“当初的事确实是我让人做的。哼,他不光当众拒绝我,还抢了我的博导,这口气我怎可能咽下?”
池珏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淡淡地拢了拢衣襟:“如果没什么要紧事,我就先走了。”
“是我跑题了。”对面整了整神色,蓝眸波澜骤起,改口说,“今天的重点不是Noah,而是另一个人。”
池珏拿起杯喝了一口,早有预料地先发制人:“百里赟淇和你是什么关系?”
Edith抿抿唇,有些不自然地回答:我母亲在我小的时候,为了生计,做过一段时间百里父亲的情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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