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林瑜已经手疾眼快的扫了付款码,嘀的一声很快扣款短信就已经到了。
她拿起了那个纸袋子装着东西,裴既没反应过来,凝看了林瑜一眼,沉默着一块和她收拾东西。
出了超市已经七点了。
冬天,天黑的早。林瑜今天穿了一件长款的羽绒服,直接遮到小腿,袖子也长,她的手除了付钱全程没有从衣袖里拿出来过。
林瑜本来还想帮忙一起拎东西,裴既言简意赅,“你的手。”
这会林瑜才想起自己的手,刚刚心绪复杂一颗心都在别人身上,自然没有顾及自己,现在想起自己的手,有点肿胀的热痛。
想挠……
林瑜挠着纱布包裹的边,试图转移痒意。
裴既转头正好看见了,伸出手拍掉了林瑜的右手,“不准挠。”
他声音有些冷,动作却很轻。
裴既手心的温感停留在林瑜的手背上,他打的不疼,被他拍过的地方不自觉涌起了烫意。
林瑜有些难耐,双手不知道该怎么样放了。同时又有些气馁,裴既不经意的动作就像一颗小石头,往她平复不久的心池里投掷。
咕咚一声。
荡起圈圈涟漪,搅乱一池春水。
余波经久不衰。
橙黄的路灯映在停车场上,裴既拉开车门,林瑜眼神随意一瞥看见了他后脑勺上破皮的红痕。
她惊了一下,脱口而出:“哥哥,等等。”
裴既身影顿滞了一下,缓慢转身略微带着一丝滞涩。
“你的后脑勺。”林瑜指了指脑后的位置。
裴既倒是没在意,刚刚那个纸箱滑下来的时候,他知道八成破皮她。林瑜却在意了,有点恼自己,怎么一直走神,因为自己害了别人,万一砸出了好歹怎么办?
林瑜觉得是自己倒霉,带着裴既也一块倒霉了。她之前看到过一例报道,说一名男子被重物砸击后脑勺,数小时后不治身亡。
原因是砸到了呼吸中枢——延髓。大脑本来就很重要,林瑜声音染上了着急,“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裴既手揣在口袋里,低着头看着林瑜,橙黄的路灯照映在他的脸上,刚毅的下颌线柔和了下来。
他说,“没事,我自己不就是医生吗?”
话虽然这样说,但是还是检查一下放心,林瑜很快接了一句,“医者难自医。”
裴既也不知是无语还是别的,对她极快的接茬,嘴角微微上扬。脑袋上被刮出了一道红痕,去医院检查,大概明天整个医院都会说他矫情。
林瑜是真的很着急,裴既说,“真的没事,晚上消消毒就可以了。”
“真的吗?”林瑜抬头望着裴既。
裴既的喉结滑动一下,小痣也雀跃了起来。
“真的。”
听见他这样说,林瑜也稍微放心了一点。她去拉车后座的门,发现纹丝不动。
裴既泰然自若:“坐在前面,天太黑了,帮我看着路。”
ps:低情商:坐前面来
高情商:帮我看路
哈哈哈哈哈哈,出去玩一会,晚上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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