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瑜一时无话,裴既让她一时难以招架。
显然曾经也是。
她晃动了手里的瓷勺,和碗边碰撞发出了轻微的响声。
林瑜的视线在搅动的粥上,微不可察叹了一口气。
“其实你没有必要这样。”
曾经渴望的,在裴既没有得到过的关注和照顾,几乎成为了奢望,此去经年变成了无望。在突如其来的某一天,那些曾经奢望又最无望的,又变成了现实。
没有一丝带着雀跃地喜悦,反而添上了让她茫然无措的恐惧。
对未知的恐惧。
六年过去了,她完全不知道还怎么和裴既相处,她略显拘谨的坐着,带着窘迫不安地心境努力装作镇静,可她的心跳几乎要跃出胸膛。
就跟小孩穿着大人的衣服,努力装作成熟的样子。她只得装作镇静,漫不经心,仿佛这样他们才能对等。
她总觉得裴既的那双黑瞳每次看她,会透过皮肉直直盯着她的灵魂,知她所想一样。
事实上也是这样。
裴既看穿了她的窘迫拘谨,她的不安。
“是什么是必要?什么是不必要?在你眼里不必要的,在我眼里就是必要。”他顿了顿,没继续这个话题,“这段时间我白班,可能还有夜班,待会班表发给你,想吃什么提前跟我说。”
林瑜捏着勺子的指尖泛白。
对裴既突如其来的态度和强势,感到焦躁,咸粥在嘴里索然无味,哽在喉咙里上不去也下不来。
她真的不懂他。以前漠不关心地是他,现在这样上赶着的也是他。难不成良心发现?在她离开之后才觉得自己不能适应自己少了一个妹妹?还是说他突然想起来要尽到一个哥哥的义务?
林瑜才注意到时间已经快上午十点了。
林瑜低着头,裴既也低着头,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林瑜吃完回了卧室,裴既望着她的背影洗好碗就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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