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双松了一口气,长长的忧心才算结束,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只觉得腿脚酸软,一下就跌在了地上。
“从前江俞在军中受的伤要严重的多,他性子倔杀人又狠,砍人头和切菜一样。手起刀落都要把命卖出去了,谁见他那不要命的打法都害怕。”
沉容自顾自的说着:“还好是遇见我了,不然他的小命早就折在蛮夷手里了。”
荀双有些难受,她从未看得穿过江俞,他总是什么也不和她说,一张嘴除了调戏就是气她。还经常没个好脸色。不过,她好像也没问过江俞喜欢什么,江俞倒是很了解她一样,爱吃的东西,爱玩的玩意,就连想的什么都看得穿。
沉容回头看到坐在地上颓废的荀双,叹了口气,向她伸出手将她拉起来,“江俞原本浑身都是伤疤,没有一块好地方。他回南燕收拾蛮夷之前,找我要了很多瓶去疤痕的药膏。江俞什么也没说,但我想,他是怕吓着你。”
荀双坐在脚踏上,埋首在江俞满是药味的手臂里,此刻在江俞身边才算安心。她呢喃着谢过沉容,沉容也不答话,默不作声的把门关上留下一室的寂静。
没见过他的睡言,荀双得承认,她从未见过江俞这般好看的男子。他的脸庞轮廓分明,眉宇间尽是英气,但由于失血过多皮肤白的近乎透明,平日不是这样的,生她气时总是沉着脸,脸色暗的像打翻了洗砚池。
一夜的东西满满当当的塞在她脑袋里,太累了。可她昏昏沉沉之际,朱红的房门哐当一声被大力推开,惊得荀双马上抬起头。
只见任锦一身明黄色的寝衣,脚步飞快,带进来一室的凉风,他看着荀双趴在榻上。眼里似藏了一把刀,狠狠盯着她,“滚开。”
他声音哑哑得,一听就是刚醒酒,还是吓得荀双立马挪开了,给他行了个礼。
他坐在江俞的身旁,细长的手指拂过被白纱裹住的伤口,任锦蹙起长眉,面色阴郁的见她一声不吭的乖巧立在身旁,无名火就烧得更大了,“你知不知罪!谋害朝廷重臣罪当如何!”
荀双不明所以,又趴回地上,头埋得低低的,“臣妾不知。臣妾未曾谋划过......”
“贱人!你和你哥哥的信笺都已被寡人拦下来了,你们信中可把谋害阿俞之事说的清清楚楚,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任锦倏地站起身,抬起云纹长靴,踹上她的肩头。
荀双被他踹的身体失衡,一下便仰在地上,强忍着痛回道:“臣妾自来到京都就未和哥哥通过信,臣妾是冤枉的!”
任锦面色发紫,帝王的冲冠之怒不分青红皂白,张口就骂道:“蛇蝎毒妇,还敢诓骗寡人?阿俞信你,寡人可不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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