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在适应了林园和林衾不单纯是兄妹关系之后,其实觉得还不错。
偶尔农场里关系好的老员工说他们以后分开了怎么办,林平就随性说你看看能等到分开吗?
林平是个坚韧的人,青年丧妻,把两个孩子带大,虽说日常照顾不周到,但依旧有他言传身教的地方。
林园和林衾到底是没长成多浑的人,他们都立着自己的理想,朝着理想奔去。当初办社多困难就不说了,两人都坚持下来了,有着从林平那儿承接下来的坚韧品质。
林平相信他们,他们说会做到的就会做到,不必他们挂在嘴上,林平自己能感受到两孩子在一起是幸福的。
他的妻,如果能看到大概也会高兴。
立冬,厂房开始搭建。
林园和林衾抽了空去领了证儿。证虽说对两人不算是太必要的东西,但是公章刻印上去的那一刻,神圣的契约达成,他们的牵连更深了。
照片儿上是红色背景,两人笑得明艳,胸前的兔子和萝卜项链儿微微闪光。
林衾拿着证,看着上面的人,凑着在林园耳边,吐着热气说:“我的老公好帅。”
林园看着林衾亮圆的眼睛笑着,低头附在她耳边说:“今晚洞房花烛夜吗?我的妻子。”
“好啊,我想吃萝卜。”林衾侧脸说。
林平给两人准备了一桌十分丰盛的饭菜。每当家里有喜事的时候,林平永远是最积极准备那可口贴心的饱腹美食的。
林平穿着一身正装,是他当年结婚的时候穿的,带着当年的风韵,但又留存岁月沉淀下来的痕迹。
林园和林衾进家门,发现天花上挂着气球。
林衾有些不好意思,说:“爸,你干嘛搞得这么正式?”
林平看着那粉色爱心气球,不知道年轻人已经不时兴这种。
“结婚哪能不正式的?即使只有我们仨,也得留个好回忆。”林平摆弄着相机,打算等会儿来个全家福。
林平心里觉得,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这么怕麻烦?幸福的时刻就得大操大办才好不是?
林园笑着说:“行,您喜欢就好。”
“快过来坐下你俩。”林平拉过林衾,让她坐下,又弯下腰看看她脸,“妆没花,口红也刚刚好,女儿漂漂亮亮的。”
林衾心中一暖,灿然笑着说:“爸,你也帅死啦!”
林园在旁边说:“我的乱不乱?”
林平敷衍说:“不乱。”
他又跑去看相机,对着林衾找出最合适的构图,“妹妹的肩膀再正一点儿。嗯嗯,对对。”
林园看着林平摆着镜头的样子,对林衾说:“爸怎么老觉得我是拱你的猪,把我当女婿不当儿子。”
有句老话说,岳父看女婿越看越不喜欢。
林衾笑着说:“哪能至于?”
林园觉得实在至于。林平不知道倒腾什么,进了房间许久才出来。
出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两盒子,说:“这是我和你们妈妈在南洋的时候买的表,瑞士产的,当时也挺值钱的,现在也升值不少,送我的儿子和女儿当新婚礼物。”
他打开手上的盒子,表还很新,像是没有使用过的痕迹。
“前些时间还送去专柜店里护理了,看着还算漂亮吧?”林平笑着看两人。
林衾点点头,飞快抹掉眼角滑下的泪水,“漂亮,很漂亮。”
林平嘿嘿笑着,十分满足,“来给你们戴上。”
两人戴上手表,传承的不仅是物件儿,还有永恒的爱。
林平拽着林园坐下,“你们坐着,我站后面。”
林园还要谦让,林平拉着说:“听你爸的,坐下,老爸得站在后面看你们幸幸福福的在一起。”
林园和林衾了然,便坐下,林平跑去镜头前按下倒计时。镜头下的一家三口,笑得灿烂且美满。
林园和林衾在桌上都喝了不少酒。
回房的时候,林园很自然地跟着进了林衾的房间。从前,无论是在老爸眼中多么亲的兄妹,进林衾的房间终归是要避嫌的,现在能光明正大地同进同出。以爱人的身份。
林园点燃林衾最喜欢的香薰,香味儿熏得本就有点儿脸热的两人更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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