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表情地说:“钥匙丢了。”连一点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夏壬壬狐疑道:“真的假的?”
傅容析幽幽地看了他一眼, 用眼神遏制住他接下来要问的一系列问题。
夏壬壬仿佛是本能地开始犯怂, 轻咳一声,小声说:“我忽然想起来,其实你给了我一把你家的备用钥匙,我回去找找……那什么,找到了的话,你就还是回去睡吧。”
换作以前,他大概只会觉得又要受到这货全天候二十四小时的找茬和吐槽,所以拒绝, 但是现在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傅容析的这个要求提得怪怪的, 他自己的心情也怪怪的。
究其原因, 还是两个月前傅容析的那番话。
傅容析轻笑了一声, 问道:“你难道很怕我去你家?”
夏壬壬差一点就点头了,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不露怯,深吸了一口气, 道:“怎么可能!我为什么要怕你!你从小到大什么样我没见过,不抖你黑料就不错了,还怕……”
他沉浸在这种自我安慰式的诉说当中,就听傅容析问道:“我有什么黑料?”
夏壬壬的声音戛然而止。如果小时候尿床也算黑料的话,那么他自己也尿床,并且次数比对方多得多。
有一个太优秀的朋友果然很讨厌。
夏壬壬郁闷地一句话也不想说。
半小时后,夏壬壬那里多了个修长挺拔的男人。
他翻遍了抽屉和柜子,都没找到傅容析的备用钥匙,望着对方姿态从容地踱步在屋子里的样子,他更加认为这货只是在找个借口图谋不轨。
丢了钥匙进不了家门?他一点也不相信傅容析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悲伤的是,面对此人,明知道漏洞百出,他也怂得不敢直接怼。他怕自己会被对方用更凶残的方式怼到怀疑人生。
有一点不得不说的是,偶尔以李小山的样子存在于这个世界是有好处的,这可以使他有意或无意地尝试用另一个人的视角去看待周围一切——包括傅容析。
以李小山的身份去和傅容析交流,那段时间他相当肆意。原因可能是他仗着自己披着马甲可以放飞自我,也可能是换了个角度,发现傅容析其实也是一个可以平静交流的、充满温情的人。
尽管如此,傅容析这个人,夏壬壬还是打算继续讨厌的,毕竟在对方的光环下活了二十几年,活出阴影了。
傅容析在沙发上坐了二十分钟,夏壬壬的脸色就变幻不定了二十分钟。
屋子里一片沉寂。
望着对面盘腿坐着埋头玩手机的夏壬壬,傅容析打算先去洗个澡。
洗好澡后,沙发上空空如也,早没了夏壬壬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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