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和她一起洗澡,而是同往常一样,将她洗干净之后,用柔软的毯子将她裹好,抱在怀里吹头发。
不能叫Daddy对于白清素而言,似乎有些撒娇的话都无法说出口,她把下巴放在他肩头,蹭了蹭他的颈部,感觉还是不够,于是又蹭了蹭。
吹风机的声音停止,他抚摸着她的头发,温柔地问她:“怎么了,宝宝?”
除了不让他叫Daddy、把她锁起来以外,他和以前完全一致。
“为什么不让我叫Daddy?”她在他怀里咕哝。
“这不是游戏。”竺奚平静地回答了她。
白清素微微一怔,他却已经起身将她放在了床上,他俯视着她,如同高高在上的神祇,“你不能再逃避这个现实。”
这次的话语,多了几分残忍的冷漠。
他转身进了浴室,水声传来。白清素揪着被子的手指不自觉收紧,她……还是觉得这是游戏吗?
或者说,这么久以来,和他在一起的时光,到底是游戏或者是现实,她早就分不清了。
也并不想分清。
白清素只觉心中有了巨大的失落,他在逼她面对一个她逃避了很久的问题。
——她不能无限制的享受一个人的温柔却没有任何回报。
应煊和哥哥是因为爱她,也是因为他们潜在的威胁,所以不得不退让,那么竺奚呢?他为什么非得退让不可呢?
她以前觉得自己已经为这样的关系并不能长久做好了准备,但是当她必须直面结局到来时,她倏然发现,自己原来也有这么多不现实的期待和幻想。
他从浴室走了出来,水汽如同云雾一般围绕着他。他身上只围了一条浴巾,行动之间,肌肉绷紧舒张,水珠顺着凹凸的沟壑下滑,是一种充满了力量与荷尔蒙的气势。
——他是个男人。
白清素清醒地意识到这个现实。这不是说以前她并不把当做男人,而是她好像一直没有意识到他身上男性的侵略感和威胁。
直到此刻。
即使是惩罚的游戏,她也从来没有害怕过,因为她从来就认为,他不可能真的伤害他她。
“在害怕?”竺奚解下浴巾,让自己的身体与她坦诚相对。
他身下的性器已经在蛰伏之中缓缓苏醒,白清素迅速从他身下收回视线,斟酌着摇摇头。
竺奚单膝跪在床上,他身上辐射而出的热力让她忍不住有些发抖。他垂眸看着她,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宝宝,你骗不了我。”
白清素咽了咽唾液,他以前不脱衣服,是因为衣服在让他维持人形?白清素及时止住了自己的胡思乱想,“你说过不会伤害我——”
“那是游戏。”竺奚唇边的弧度也有几分冷意,“现在我并不能保证。”
……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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