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醒来的时候,总觉得空落落的,白清素眨了眨眼,一滴眼泪就从眼角流下,落在了枕头上。
她觉得自己似乎还有些昏昏沉沉的,勉强爬起来,发了会儿呆,才迟钝地发现自己似乎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还有——
白清素动了动腿,听到了一阵细碎的金属声,她掀开被子,看着自己的脚踝,陷入了呆滞。
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坏消息是,她应该被人绑了。
好消息是,绑她的人是竺奚。
白清素伸手拽了拽扣在自己脚踝上的锁链,大约有她拇指粗,肉眼可见以她的力量是扯不断的。脚上的脚铐却在金属圈外抱了一层柔软的布料,是以她没有感觉到很大的不适——当然,除了行动自由被限制外。
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呢?
白清素下床,打算给自己倒一杯水喝,再慢慢思考。锁链的另一端是扣在床脚上的,白清素看了一眼,就非常坦然地在金属摩擦的声音之中走向茶几给自己倒水。
这间卧室非常大,锁链的长度能够让她在室内活动,但是够不到对角线上的门,窗子都是封好的,床的右边是卫生间,带着锁链还能去厕所,某种意义上挺自由的……
白清素胡思乱想,摸了摸自己的身下——嗯,换了安睡裤……
所以,竺奚呢?
她看到过的小黄文里,囚禁一般都是和瑟瑟一起出现的来着。人不在,那摄像头呢?
白清素带着脚链,在室内走了一圈又一圈,试图寻找一些可能的摄像头。然后,她就听到了卧室门打开的声音,她扭头一看,却是竺奚站着门口。
他穿着一件纯黑的衬衫,袖扣是赤红的鸽血红宝石,浅棕色的眼眸里是幽沉的郁色,看着她的眼神让她一瞬间有些腿软。
——好凶,但是好诱人。
“宝宝,你在做什么?”他温和地微笑,问道。
感觉有些不对,这句话本来不是应该她问的吗?白清素握着水杯,想了想,决定不进行激烈反抗,“我在找Daddy。”
竺奚走了进来,顺手关上了门。他平静自然地走到她身边,伸手揽住她的腰,扶着她的脸颊,低头亲吻她,轻柔地致歉,“是我的错,我不应该离开你太久。”
他吻了下来,将她单手抱起,放在了沙发上。行动之间,金属细碎的声音格外刺耳,他却像是一无所知般,热切地吻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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