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日,周笙前一天晚上说今天要跟她一起陪父亲,陈念惜以为白苏也会在,殊不知大半个上午过去了,连白苏的影子都没见着。
父子俩下棋,陈念惜就陪在一边,给两人泡茶,周笙败了之后就到陈念惜上,陈念惜输了之后要挪位。
周新成喝了口茶,伸出手,手指上下点动着示意陈念惜坐下。
“念惜你陪我下,周笙的棋下得太烂,心不静。”
站起来的陈念惜又坐了回去,乖巧地稍低着头,从旗盒里捻了一颗棋子,余光中透着对周笙的担心。
周笙在一旁稍稍低垂了眉眼,恭敬地说道。
“父亲说的是,最近在忙着论文的事情,有些浮躁,不比念惜心静。”
“哼——”
严苛的父亲却并不满意,沉下脸的模样颇为威严。
“凡事心静才能成,心不静则乱,乱得没有头绪了还怎样把事情做成呢?”
周笙的头更低了,“儿子谨记教诲。”
陪周新成下了一上午的棋,好不容易能抽空跟周笙单独相处,陈念惜假装不经意地问白苏的去向。
“白姨呢?一上午都没见着她。”
周笙收拾着棋,头也不抬地说道。
“跟她那帮姐妹在一起吧,听王阿姨说她一大早出门了,说要去临市泡温泉什么的。”
原来出去了啊,看来今天一天是见不着白苏了。
心口闷闷的,陈念惜莫名有些失落,心下空落落的,上扬的唇角一下便垮了下来。
陈念惜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只认识了两天的人的离开有这样强烈的情绪,她抠着指尖,自言自语道。
“哦,这样啊,过去也挺远的,今晚大概是不能回来了吧。”
将棋子收好的周笙笑着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发顶,“还行,她们应该会坐易太太的直升飞机去。”
直,直升飞机?
“好吧,看来是我孤陋寡闻了。”
陈念惜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习惯性地做了个轻蹭鼻尖的动作,挺立可爱的小鼻子还一皱一皱的,周笙大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
下午的安排是陪周新成打高尔夫,陈念惜以为要开车去昨天那样的俱乐部,没想到球场就在别墅区里,他们是坐着球场派过来的巡逻车去的。
和周新成相处比跟白苏相处简单一百倍,陈念惜只需要安静乖巧地待在周新成旁边,听他讲解高尔夫的起源,运动文化,社交含义,然后适当地回应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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