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楠端详着这凡人,却并没有回礼的意思。合欢见沉泽霖恭而有礼,想要走上前说些什么,却被石楠伸出的手臂拦住了。
沉泽霖见没人答话,便尴尬地僵在了原地。
合欢使了一个眼色示意石楠说些什么,石楠这才清了清嗓子,不屑地说道:“富贵人家的公子,惯会这些繁文缛节。”
沉泽霖见眼前的男子清雅脱俗,眼神和嘴巴却是如此凌厉,丝毫不把人放在眼里,不知道此人到底是何来历,便有些好奇道:“在下乃渝州城茶商沉兆兴之子,敢问兄台贵姓?”
石楠冷漠地答曰:“兄台?我怎么不记得我母亲何时给我添了一个胞弟?”
也许是看不惯这人间虚伪的客套,也许是在意他欺辱了合欢,石楠的话中始终带着刺。
还没等沉泽霖思索该如何作答,手中的“小鸭子”拍打着一只翅膀,“呜呜”地叫了起来,看样子是瞧见了石楠手中折断了脖颈的天鹅。
合欢心中暗自揣度:沉公子应该并未看到刚才楠哥哥与那天鹅的打斗,不然的话这会子该怀疑楠哥哥是妖怪了。
“方才与沉公子说笑了,公子手中的天鹅幼崽,还请割爱。”石楠想起自己的正事,还得赶回去帮助白猸解毒,言语间柔和了许多。
沉泽霖疑惑道:“天鹅幼崽?这难道不是野鸭?”
“呵,无知的凡人。”石楠睥睨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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