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乾宫的宫人们为薛品玉备下了消火的热饮,只等她一回来,就把消火的热饮奉给薛品玉。
从鸣鸾斋走回承乾宫,薛品玉已被冻得手脚冰凉,鼻头发红,眼睑上的一排黑色睫毛覆上了白雪冰晶。
薛品玉的贴身婢女桃夭立于檐下,见到薛品玉一回来,她快速走下,前来迎接薛品玉。
“公主可算回来了,天寒地冻的,公主走这一趟,受苦了。”
桃夭把灌好的汤媪放在了薛品玉的手心,与老宫女一起扶着薛品玉进了正殿。
薛品玉打了一个冷颤,抱紧了汤媪,被搀扶坐在了铺着虎皮的椅子上。
宫女奉上降火的热饮,薛品玉只看了一眼,就转开了眼,说道:“本宫不喝这寡而无味的汤水,去把六皇兄送本宫的羊腿子削片,煮在铜锅里,本宫要吃羊肉,喝羊汤。”
羊肉躁热,易上火,只会让去了一趟鸣鸾斋的薛品玉腹内毒火淤积。
若是圣上只是听康贵人唱曲,薛品玉不会走着去鸣鸾斋,又从鸣鸾斋走着回来。
桃夭心中已有数,看来,消息不假,圣上确实临幸了康贵人。
不过,这也是迟早的事。
古来帝王的后宫不可能只有一个女子,新皇登基,夜夜宿在承乾宫,太后对这兄妹二人的乱伦是睁一眼闭一眼。
可太后不会放任这两人一直厮混下去,不然不会精心挑了叁个女人入宫。
圣上已临幸一个女人,大约不出两月,那两名女人也会爬上龙床。
开春后,太后再办一场选秀,届时十余名花一样的女子入了宫,这往后的日子就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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