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外天寒地冻,舒杭把冻僵的小狗放在车里,安顿好后下车,四处张望没见到牧橙,反倒是妮娜靠着车位美滋滋地在吃春饼。
“牧橙人呢?”他心急地问。
妮娜一脸玩味的笑意,“回店里找她哥去了。”
她忍不住盯着两片出戏的香肠嘴,越想越奇怪,流氓地痞似伸腿拦住他往前的脚步。
“胖虎,你有事瞒我。”
他心虚地看别处,“...哪有。”
“你发毒誓,骗我这辈子找不到老婆。”
舒杭额角抽搐,“用不着这么毒吧。”
“那行。”
她吊儿郎当地两手背在身后,大步流星往前走,灵动飘逸的雾蓝色长卷发随风荡漾,阳光下闪闪发光,“我去问牧橙,她这段时间天天跟你混在一起,多少知道一点内幕。”
“欸,别啊。”
他一听就慌,拽住她的衣领往回拉,妥协似的长叹。
“我说,我说总行了吧。”
*
一切罪恶的源头,还得从昨晚说起。
牧洲住院期间,舒杭化身司机兼导游带着牧橙绕着北城转了个圈,好吃好玩的用心招待她,两人也从最初尴尬陌生的关系逐渐破冰。
牧橙性子开朗,能说会道,简直就是翻版妮娜,当然,暴脾气的那一面也是完美复刻。
好比昨晚在泰国餐厅吃过晚饭后,她非闹着要去酒吧喝两杯,舒杭开始不同意,后来经不住她软磨硬泡,带她去朋友开的小清吧,想着小酌怡情,无伤大雅。
谁知几杯酒下肚,牧橙彻底醉成死猪,舒杭认命似的把她扛出酒吧,开车送回牧洲和妮娜的甜蜜小窝。
进屋后,他摁开沙发旁的落地灯,轻轻放下她,暗黄的光晕照亮那张红润的小脸,牧橙相貌同牧洲有几分相似,美得不算惊艳,却又有江南女子的清新可人。
她酒后很爱笑,嘴里碎碎念叨,舒杭好奇地凑近去听,结果被醉鬼猛地勾出脖子,身子一转,他被重重压在下面。
盯着近在咫尺的脸,舒杭紧张地咽了下口水,“干...干什么。”
软绵绵的身体贴上来,醇香酒气弥散在燥热不堪的气流间,舒杭脸红得别过头,醉酒的人儿不满,两手用力掰过,强迫他与之对视。
“橡皮糖,棉花糖...”
他终于听清她在念叨什么,来不及推开,两片嘴唇被人用手捏紧,牧橙张大嘴咬住,吃东西似的用牙齿轻轻咀嚼。
舒杭呼吸暂停,一丝凉风凶猛地灌进头皮,全身都在发麻。
他一动不动,也不知持续多久,等她在醉梦里吃饱喝足,一头扎进他颈窝,沉沉睡去。
舒杭失魂地盯着天花板发呆,微肿的红唇仿佛不属于他,针扎般的酥麻刺痛,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热流灌进心底。
他平静地叙述完事情经过,满怀期待地转头看妮娜,脸颊泛红,“我初吻没了。”
妮娜不可置信,“你他妈还有初吻?”
他腼腆地摸了摸头,“嗯。”
“之前那女的,你们没有过吗?”
舒杭点头,露出小姑娘的娇羞,“你知道我这人比较慢热,这种事也不好意思。”
妮娜深吸一口气,也不知该夸他老实还是傻,默默竖起大拇指,“人才。”
“别瞎夸,会骄傲。”他低头憨笑。
妮娜翻个大白眼,刚想揶揄两句,牧橙扶着牧洲走出早餐店,妮娜见状飞速迎上去,贴心的护着男人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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