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娜在老宅拥有自己的房间,二楼,长廊的尽头,斜对面是堂姐。
舒杭的房间安排在她隔壁,方便她无聊时可以跑去他房间撒泼打滚,顺便指挥他干活。
北方室内暖气很足,她回房后第一时间脱下厚重的棉袄,换上之前留在这里的长睡袍,粉色的垂耳朵兔子,她个子矮,均码的睡袍下摆盖过脚脖子,娇小身子蜷缩在里头,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乍一看略带喜感。
“咚咚。”
她套着毛茸茸的棉拖鞋,敲响斜对面的门。
屋内飘过一片无声寂静。
她不死心,继续敲了两下,“静姝姐姐你在里面吗?我是妮娜。”
等了半晌,似乎真的没人。
她暗自琢磨堂姐是不是已经提前下楼,身子一转,刚想去嚯嚯舒杭,谁知身前的木门突然打开。
“静...”
妮娜满眼笑意僵住,刺骨的冷空气瞬间凝结。
牧洲刚换上白衬衣,衣扣系到一半,听见她的声音火急火燎跑来开门,胸前暴露的肌肤白皙细腻,宛如剥壳鸡蛋般吹弹可破。
她呆滞几秒,目光缓慢下移,瞥过隐隐若现的腹肌轮廓,她之前摸过,手感出奇得好。
“静姝搬去楼下的房间。”
男人话音带笑,在她幽暗的注视下慢条斯理地系好衣扣,“这间屋子现在我住。”
“哦。”
妮娜经他提醒,倏然察觉自己刚才的失态,也不知在气他还是气自己,脸颊泛起浅浅红晕,耳朵都红了,仰头同他对视。
“看我做什么?”他微微勾唇。
“人渣,别说我没警告你,你趁早死了这条心,静姝姐姐那么好,十个你都配不上她。”
男人低低地笑,藏在镜片后的眼睛闪烁奇异光泽,他盯着她猫眼似清亮的黑瞳,思绪片刻恍惚,满脑子全是从后面干她时,她眼泪朦胧的求饶样。
“你笑个屁。”
妮娜心头发虚,看他嘚瑟就来气。
他没吱声,外表看似云淡风轻,实则心跳疯狂颤动,活了30年,从没如此紧张过。
“我...”
“吱溜。”
对面的门开得及时,正好截住他的后话。
牧洲抬眼看去,眸色沉落,抿了抿唇角。
妮娜回身,见着露出标准憨笑的舒杭,坏心思一跃而起,一个熊抱飞扑上去,舒杭也会来事,第一时间没推开,任她蹦到身上,挂成树袋熊。
“小猪猪,我好想你。”
妮娜甜腻腻的笑,低埋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话,磨牙霍霍的威胁,“要敢穿帮,我砍死你。”
舒杭嘴角隐隐抽搐,怕死地咽下口水。
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实属大凶。
“我们妮娜宝宝是不是饿了?”
他要吐了。
“是的。”
妮娜也快死了。
“走,哥哥带你下楼吃好吃的。”
两人强忍住呕吐的冲动,她从他身上下来,两人黏在一起蹦蹦跳跳走过长廊。
牧洲冰冷的眸光一路目送而去,胸口堵得跟什么似的。
他垂眼笑了下,轻轻摇头。
自作孽不可活。
“活该”两字,送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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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杭带着她拐过长廊,确定身后无人,长长舒了口气,刚想为自己刚才出色不做作的表现邀功,下一秒忍不住仰天哀嚎。
“别,别揪了,我耳朵要没了。”
“哥哥?”
妮娜火气撩燃,揪他耳朵还不解气,上来就是两脚,“死胖虎,我好歹大你半岁,给点阳光你就上天是吧?”
“哎哟,这不是演戏嘛...”
“你演的什么破戏,烂死了。”
舒杭心里苦,“姐姐,我就一纯情大处男,啥也不会。”
“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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