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同便道:“娘,妤儿已知道此事了,但她现在只顾着自己风风光光嫁进国公府去, 根本不管我这个二哥的死活!甚至还将此事视为会阻她大好前程的绊脚石,故而您若是就这样回去,她定是不会管的。”
楚夫人眼中迷茫了下,顿时像像失了主心骨般很是无助。缓了许久,才开口道:“不会,你妹妹和陆世子为了救娘,甘愿冒着欺君的罪名请来了太医……”
“娘!那是您在生死关头,他们才会豁出一切去!可是眼下您病好了,人好好的站在那儿,楚妤不担心您,自然也就不会为了您去求陆世子。”
想了想楚景同的话,楚夫人倒也听出了几分道理。“那……”她顿时又没主意了。
楚景同便适时提议道:“娘,妤儿现在除了对您依旧有感情外,对孩儿和爹早已视为陌路,甚至还有心看笑话!所以娘您去好言好语的求她帮忙没有用的,必须得吓住她,让她像上回您来京时一样,觉得自己不出手便会要了您的命!”
楚夫人迷惑的杵在那儿,一旁的狱卒似是多少也听出了些端倪,但只候在一旁不敢插言。
楚景同从袖袋中掏出一小包药粉,伸出铁棂子递给母亲。楚夫人茫然接过,纵是此时脑子不好,心中却也本能的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她不敢断定,抬着看着儿子,等他揭晓。
只见楚景同两眼放光的看着自己亲娘,小声道:“娘,这是宿城给您看病的那位刘大夫给的一包药。”说到这儿,他有些惭愧的垂了垂头。
“当时大夫和孩儿都以为您快撑不下去了,便想着实在太痛苦时给您服下,以绝苦楚……”
楚夫人脸色煞白,登时明白了这是一包毒药。她脸色煞白倒不是因着弥留之际时儿子动过放弃的念头,而是眼下她身体康健的站在这儿,儿子却将这包药给了她。
楚景同抬起头,动之以情道:“娘,妤儿的性子您也知道,她再有主意也抵不过对您的心软。只要您以服药相逼,她定会妥协。”
为何不劝楚夫人上吊相逼,亦或是跳湖相逼呢?因为楚景同很明白,若是用这些法子,以今日的楚妤而言,极有可能先满口答应哄住娘亲,接着将她带回房里好生看顾起来,绝了娘再次以死威逼的可能性,但却未必真会去救他。
只有服毒。待娘服下了,楚妤不先救他出来,她便不知娘所中的为何毒,故而配不成解药救人。
楚夫人小心将药包塞进衣袋中,浑浑噩噩的走出京兆府的大牢,一路是如何回的别苑自己都不清楚。只记得路上那时不时的一个剧烈颠簸,才让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还跳动着,还是个活物。
回到府内,楚夫人将沮丧表情暂时掩下,因为这会儿陆世子不在。而楚景同再三交待了,这药的毒性发作是一个时辰,故而一定要在陆世子在的情况下服,才能以最快的时间救下人配好解药。
故而楚夫人在女儿和楚老爷面前,只称是今日天气好出去散了圈儿心,回来时一路颠簸的厉害有点胸闷,便先回房躺床上歇着了。对于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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