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会儿,便有两个狱卒拎着叮铛作响的镣铐疾步朝楚妤这间走来。
“咔嚓”两声门打开,又“咔嚓”两声楚妤的手腕儿被扣上了镣铐。这一切快的甚至她都来不及感到害怕!
晨光熹微,出牢房时楚妤的眼被耀眼的朝阳刺了下。只一夜没见天而已,却好似个刚从地狱爬出来的饿鬼,受不得半点光亮。
两个精状汉子就这么夹着一个戴着镣铐的弱小女子往大堂走去。只是女子没有注意到在她转过巷口时,身后有两双冷漠的眼睛正盯着她略显仓惶的背影。
“侯爷,您看这案子是要怎么判合适?依这个数额,便是判个流放也不难的。”说这话的正是临安城的京兆尹,李全德李大人。
商嘉年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望着那女子纤弱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巷口。他才微眯了下双眼,带出一丝狠厉,“这个女人,活着便会生事。”
李大人微微一怔,但很快会意的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想他李全德混迹官场十数年,看遍了各种始乱终弃挟私报复的,可真痛下杀手的还真是没见过几个。
李大人以为商嘉年交待完便要回侯府了,但却见他往方才押送犯人的方向走去。不禁奇道:“侯爷这是要……”
商嘉年没有停下看李大人,边往前走着,边丢了句:“既是我平阳侯府出去的人,本侯要亲自送她一程。”
***
凉国公府春煦院里的丫鬟们进进出出了好几回,显得有些忙碌。一个小丫鬟抱着一个精雕着牡丹的朱漆匣子进了屋,双手递给大丫鬟雪春。
随后以极小的声音附耳问道:“雪春姐,再试试这款牡丹香?”
雪春打开匣子,凑到鼻尖儿轻轻嗅了下,似是没有拿定主意,她抿着抹笑意捧着匣子往屏风后面走去。屏风后是一间宽敞的内室,正对的是一张紫檀千工拔步床,左侧则有一张罗汉榻。
此时正有一位公子在罗汉榻上慵懒的侧卧,手里执着一本书,百无聊赖的翻着。
雪春走到他跟前,双膝跪地将匣子敬上:“世子爷,这是牡丹香,您品闻下可是这个味道?”
“嗯。”陆九卿只轻哼一声应允。
雪春便拿黄铜的小夹子小心夹起一块儿香料,接着匣子往他鼻尖儿处送去。陆九卿阖上眼轻吸了一缕那香气,既而略显失望的摇摇头。
这已是第七种花的香料了,雪春也有些无奈,谨慎劝道:“世子爷,您平日甚少接触花香型,是以对此并不敏感,不知可还有其它人闻过那熏香?”
陆九卿缓缓睁开眼,“昨晚是谁去取的袍子?”
雪春一听对呀,怜儿去醉花阁取过袍子,自然有闻过那里的熏香!便连忙道:“回世子爷,是怜儿。奴婢这就去把她叫来。”
原本陆九卿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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