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阿姨祈福。”
叶缇咬唇不说话。
“去吗?”陈既清把决定权交给叶缇。
叶缇闭了闭眼,“去吧。”
到定远寺时是下午,这个点人不多,人大多是清晨时分来。
叶缇没来过这里,看见陈既清轻车熟路的样子,不由疑惑,“感觉你对这里很熟的样子,你来过这?”
陈既清没否认,“嗯”了一下。
“你什么时候来过,我居然不知道。”
陈既清这回没接话,而是递给她一炷香,“去吧。”
“你呢?”
“我和你一起。”
佛祖慈眉善目,凝神静思,底下的人群或严肃或敬畏。
佛像下面有三个跪垫,叶缇跪在中间,陈既清在她左侧。
叶缇先拜完,她下意识侧头望向陈既清,陈既清仍闭着眼,似乎有很多话想对佛祖说。
她轻轻起身,站在一边等他,视线继续停留在他身上。
看着看着,有一小块记忆碎片被勾起。
人对重大事件的印象总是格外深刻,尤其是忘过一次再想起第二次,是很难再忘的,各种细节也重新浮现在脑海里。
她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想起?但能肯定的是,和陈既清有关,和高中那次落山也有关。
叶缇蹙着眉想了很久。
在记忆大海的角落,有一道模糊不清的影子和此时的陈既清慢慢重合。
她想起来了。
罗年年从小就喜欢摄影,高中时更是被挖掘出摄影天赋,参加了好几个摄影大赛。
她住院那几天罗年年刚好在参赛,比赛一结束她就十分激动来找她。
罗年年说她是去给她祈福的,没想到祈福的时候撞见了她的灵感——
一个穿校服的男孩跪在殿堂中央,虔诚低头。
典雅雍容和年轻桀骜的碰撞,让罗年年荣获特等奖。
如果是普通小事她可能就忘了,但那次获奖罗年年叨唠很久,所以记忆还算深刻。
罗年年给她看过照片。
叶缇算是间接帮助了她,所以罗年年把照片留给她当作纪念,但她那时不甚在意,随手把照片丢到某个角落去了。
“在想什么?”突然的声音把叶缇吓了一跳,陈既清不知什么时候起身,走到她面前。
叶缇看陈既清的眼神异常激动,她抓着他往外跑,“快,我们现在回家,我有个东西要给你看。”
回到公寓。
叶缇什么话都来不及说,急匆匆翻找每一个角落,就连陈既清要帮她找,她都不予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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