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思远站在禇家大门前,看着这禇国公府四个字,神情闪烁不定。
戴着面具的他特别引人注意,禇思远拉住路过的一个年轻人,“这位小哥,这不是丞相府么,怎么变成国公府了。”
“你刚来的恒安吧。”年轻人看了他一眼,视线从他面具上扫过,“四年前禇家被抄家,去年的时候,禇家的案子又翻了,查出好多人,这禇丞相原来是被诬陷的,这不,补偿给禇家的。”
叨念起别人家的事,还是恒安城的大事,年轻人滔滔不绝,从禇家大小姐到那个至今还没找回来的禇家大少爷,末了还叹息,“这么大的宅子,皇上可赏赐了不少东西,那禇家少爷也不知道回不回得来,若是回不来,这些可又得让朝廷收了。”
禇思远望着那牌匾,翻案的事他并不知道。
辽北消息闭塞,在淮河一带,禇家的事于他们而言根本就是没什么可聊的,离这么远没人感兴趣,直到回来这边他才知道还有这些事。
禇思远打听了被处置的几个大臣,他在那营中听的最多的就是关于那些大臣请奏让太后下旨处斩了爹,他不知道什么证据,也不想去追查其中的根据,他只知道,那些请奏把爹斩首的和如今被处置的,都是一样的人,撇开那些已经处置的,余下有权势的,就是他了。
就算是要认回这禇国公府,他也要先把该做的事做了,朝廷不处置,只能由自己来。
禇思远回到驿站的时候已晚,他进了二当家的屋子,说了一个多时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二当家拍着他的肩膀答应,“大哥当初答应你的,我们会帮你。”
“很可能会丢了性命。”禇思远见他都不深问清楚就直接答应了,提醒他道。
“哪次不是这样,在刀尖上混了多少日子了,脑袋一直都是拴在裤腰带上,索性这拴的还挺牢靠,被把脑袋弄丢了。”
禇思远看着他,遮掩的眼中瞧不出情绪,半响,他沙哑开口,“多谢。”...
第二天,范大人前来接他们进宫,在景殿宫内,禇思远见到了皇上,那个过去应该是他姐夫的人。
舒季清本想一个寨子一个寨子的人叫上来看看 ,但一眼望过去,视线便停在了禇思远所站的位置,带着面具的禇思远半边脸都遮住了,来之前舒季清也知道,青龙寨有个当家的毁了容半张脸看不得,狰狞的很,允许了他带面具,如今瞧着,他觉得莫名的熟悉。
三四年的时间,从十三岁长到十六七,脱了稚气,禇思远变化很大,所以舒季清没有认出来,自然也不会想到去细纠几个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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