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跟在老师后面出了门,开了神通扫视一圈府邸,发现妹妹不见了。
一直在门外等着的魏忠德茫然道:“奴婢也不知道,公主说她要去花园里看看,那之后奴婢就没再见过公主了。”
“肯定是偷跑出去了,派人去找。”朱标平静道。
公主丢了可不是小事,尤其还是在自己这里丢的,宋濂当即就要跪下请罪。
“宋师不必担心。”朱标把他扶住,“公主习武有自保之力,何况她是偷跑出去的,走不了太远。”
宋濂被迫站直后忧心忡忡:“臣这就把家仆都派出去一起找。”
这时前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管家从小路赶过来,先跪下向朱标行了礼,然后才面向宋濂道:“老爷,公主和您老的弟子一起回来啦!”
“我的弟子?”宋濂吓了一跳,在脑中想了一圈也没想起来,“哪个弟子?怎么没和我说过?”
管家道:“就是您老在杭州新收的那个啊。”
朱标比宋濂记得还清,转身提醒道:“宋师,你是不是收下了方克勤的儿子为徒?”
“哦哦,对,对。你快去,把人请进来。”宋濂一拍脑门,“我老糊涂了,竟然给忘了,算算日子,他们就是这几天到!”
管家领命走了。
“方克勤在杭州表现得不错,如今已升任吏部侍郎。”朱标回忆道,“宋师收下他的儿子,实在有先见之明。”
浙东和淮西的上一轮争斗刚刚结束,宋濂仗着是太子的老师,天天躲在家里观战,菜市口杀得人头滚滚,他心有余悸,见朱标这么说,连忙撇清关系:“殿下说笑了,臣只是觉得那孩子天资出众,聪颖异常,与他的父亲却是没什么关系。”
朱标背着手道:“我是相信宋师的。走吧,我们出去看一看,宋师不要言明我的身份。”
“是。”
宋府的大门外,石狮子边,朱静镜正和方孝孺争辩,方克勤在一旁微笑看着,他们的马车被下人接手,从侧门里拉了进去。
“孔孟之道是天下至理,怎么能说是没有用呢?”
“我没说一点用也没有。”朱静镜道,“我只是说要取舍。”
“你这是诡辩!”方孝孺急得跺脚。
“那按照你的道理,孔孟学说那么有用,为什么天下的贪官还是杀不尽?”朱静镜跳上台阶,朝他吐了吐舌头,“书呆子!大傻蛋!”
“你等一等!”方孝孺赶紧过去拉她,“这是别人家的宅子,你不要随便进去,小心他们把你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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