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视力不错,所以能看清。
[源酱,生日快乐^_^]
小女孩一瞬间奇迹般地从我手臂上脱落,倒在了地上,盖住了那行字迹,昏睡过去。
“清溪,你没事吧?”
我回过神来,松开乱步的手:“我想出去走走。”
要跑就得趁现在,不然等会儿肯定会被警察请去做笔录。
*
走出商场,外面又开始下雨了。这个季节的横滨总是阴雨不断。
乱步从小包里翻出雨伞,撑开后举过我的头顶。
我低着头发呆,他在我的背上拍了一下:“清溪,不要垂头丧气。”
“嗯?”
“那样会显矮的啦。”
又一阵风吹来,吹起了他额前的头发,他的笑容让人十分安心。
我不禁想起了九个月前,和他初遇的那天。
那时我从西伯利亚回到日本,几经辗转,终于到了从横滨开往镰仓的站台。
那天也下了雨,我没有带伞,全身都淋湿了。
十年时间,我回国的次数屈指可数,对这个地方已经不算熟悉。
我对上一份工作已经深恶痛绝,对神神叨叨的前任老板陀思也是厌烦至极。
十年了,连那份厌烦都疲惫不堪,我重获新生的愉快太过短暂,都没能撑过两趟航班,然后我陷入了另一种对前路的迷茫。
西伯利亚是不会再回去了,可这里未必欢迎我。
——因为在我翻背包的时候,发现包被划开,我的钱包被偷了。
钱包里有我仅剩下的一点钱,我打算在回家前给爸爸妈妈买点礼物。
我问站台等车的乘客:“请问有谁看到我的钱包了?紫色的,上面图案是一只兔子。”
我一个一个的问,一遍一遍的问。
但是没有人说看到。
我浑身上下都被雨淋湿了,但仍然坚持着问下去。
“请问你有没有看到我的钱包?紫色的,上面的图案是一只——”
兔子还没说出口,那人甩起手里的伞,溅了我一脸雨水。
他用鼻孔对着我,一副趾高气昂的姿态。
“谁他妈看到你的钱包了,你自己不能看看好吗?”
我看了一眼周围人,他们对此无动于衷。表情都很木然,甚至还有人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大概是刚才被我烦到了。
我开始讨厌这个叫横滨的地方了。
对人的情感往往会涉及城市。
那人还在骂我,明明我还算礼貌地问他了。
我想起了陀思时常对我说的一句话。
[你拥有净化你眼前任何东西的权利。]
我中二时期曾将这句话改成了一句无法无天的座右铭。
[不合我意,尽皆消散。]
我缓缓抬起手,抬高到中年男子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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