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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公司规模很小,核心团队总人数加上我还是个位数。

我在他的公司里做了十年,从念书时的兼职到毕业后的转正工作,整整十年。

在他进入地下医院做一场大手术时,我被迫在病房外向他表示了忠诚,但我没有遵守我的承诺。

我转身就离职了,并销毁了他收集的所有档案资料,拉黑了关于他的所有联系方式,然后回到了日本。

这件事过去已经很久了,看来他的手术虽经历了一番波折,现在应该也没什么大碍了。

我正想着,碗里突然被丢进一只剥好的虾。

我抬起脸,乱步用手背敲了敲我的额头,鼓着腮帮子警告道:“其他的大虾我全部都要吃掉了,谁叫你一直在玩手机不好好吃饭。”

我被他逗乐了,放下了手机,用筷子夹起了那只剥好的虾:“接受批评,感谢乱步长官给我剥了这么大的虾。”

……

一顿午饭吃完,爸爸和我收拾碗筷,妈妈拿起钱包,整装待发,准备去附近的棋牌室打麻将。

乱步也背起了他的小背包,拿了小水壶,跟在我妈身后换鞋。

我妈用眼神制止了他:“不许跟来!旁观也不行。”

乱步委屈巴巴地停住了脚。

我妈“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其实,这也不能怪我妈,她最初是愿意带着乱步玩的。

原本女婿和丈母娘坐在同一个麻将桌上是不允许的,但我妈的牌友们听说乱步不会一个人坐电车,出门买瓶酱油都要迷路半天,认定他是一个傻子。

傻子的钱不要白不要,就同意了。

谁知乱步在麻将桌上大显神威,轻而易举地就赢过了所有人,并且从未输过一局。

但没过几次,我妈和乱步就一起被附近的各家棋牌室拉入了黑名单。

有小道消息称,这对女婿和丈母娘是江湖骗子,丈母娘四处散播关于女婿智障行为的虚假新闻,以此让人放松警惕,然后同坐一张麻将桌,作弊递牌。

后来我妈和乱步花了高价,得以重新进入棋牌室,并且为了避嫌,分桌打麻将。

我妈因为手气贼差又头脑简单,很快又被棋牌室重新接受了,而屡战屡胜的乱步又被拉入了黑名单。

乱步孤独极了,只能搬个凳子坐在我妈后面看她打,但凡我妈能打出像样一点的牌,他也不会那么焦躁地想敲我妈的头了。

每次他看到我妈打错了牌,急得要命时,旁边人都会提醒她:“源风火,叫你女婿别说话。”

到了今天,我妈都不准乱步跟去旁观了。

乱步扁了扁嘴,放下小背包和小水壶,对我抱怨:“妈妈又去给人家送钱了,她根本不会打麻将。”

我擦干净手,给他拿了一个桃子:“不能去打麻将的话,乱步就陪爸爸去钓鱼吧。”

我爸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今天要去探望老战友,而且天快下雨了,也不适合去钓鱼。对不起啊,乱步,你就和清溪在家看电视吧。”

“好叭,那爸爸路上小心。”

乱步不是很开心,因为他追的动画片已经看完了,最新的推理小说也读完了。

不多时,蒙蒙的天空果然开始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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